“在。”
谢御将书放在一边,示意他坐过来些,姜枕便慢吞吞地挪过去,跟谢御贴在一起。他有点紧张,但谢御什么都没做,只是伸出手揽住他的肩膀,在确定有没有事:“还疼吗?”
姜枕:“不疼了。”
谢御放心了,姜枕正松一口气,却突然一僵。他感到谢御的手缓慢地上移,落到他的嘴唇上:“还好吗?”
姜枕想起那带了铁锈味的吻,整个人“腾”的一下,跟点着了似的。磕绊道:“不疼了……”
谢御便勾着他的下巴,很轻地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
他这吻极其的柔和,像是将全身的浮沉都抛之九霄云外,唯留下震颤的灵魂,献上一个虔诚,只求一面之缘的吻。
姜枕的长睫颤了颤,被勾得有点不舒服,便自然地蹭着谢御的掌心,因为对方的手冷,他感觉自己的脸出奇的烫:“天好晚了,等看完卫井,我们就回来吧。”
谢御道:“好。”
两人便又聊了些话,比如回来时热水岂不是凉了。谢御想想,认真回答:“让小二温着。”
姜枕:“对哦。”
在屋子里坐了一会儿,姜枕便要起身去东风行那,谢御跟在后头,姜枕怕他知道便让对方下楼去等着。推门进了东风行的屋子,对方的脸色更加惨白了。
姜枕走过去,担忧地说:“要不算了,你身体要紧。”
东风行虚弱地摇头:“恩人无需担心,我已经算出来了。”
姜枕将他的棋子收好,“你先休息会儿。”
东风行便依言闭上眼睛,像是在按压心中的波动,须臾后才道:“腊月十七,他的生辰已过。”
姜枕愣了一下:“过了吗……”
他脸上失望的神情太明显,东风行点了下头,又道:“重在心意,一个朝夕岂能拘泥?”
东风行说完,便是刚才酝酿和恢复的力气用光了,有些有气无力。姜枕为他把脉,没什么问题,嘱咐道:“你太操劳了,先歇息吧。”
东风行点头。
姜枕再帮东风行收拾了一会儿东西,才揣着沉甸甸的心事出门了。下楼时,他看见谢御在客栈的门边,走过去想要牵对方的手,却被躲开,“我手凉。”
姜枕道:“我给你暖暖。”
姜枕将谢御的手握紧,的确有些冰,冷得他都清醒了。更何况外头也冷,姜枕探头看了一会儿:“今个祭灶,怎么一点烟火气都没有?”
谢御道:“不知,但卫井发热,说不定能烧出些烟火气。”
姜枕:“……”
这还是人话吗?
因为不认路,姜枕便粘着谢御走。夜里太黑,路上没灯笼,姜枕时而觉得背脊凉飕飕的。好不容易跟着谢御到了卫井的屋子面前,假谢御居然拿着小狗面具朝他们晃了晃。
姜枕瞬间就紧张了。
但谢御却出奇的冷静。
假谢御道:“卫井高烧不退,这屋子里没盆没水,你来的正好,手是不是很冰?刚好给他降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