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枕放下担心,“原来如此,是我狭隘了。”
狐妖笑:“那自罚三杯咯?”
察觉到谢御的目光,她临时改口:“不过,哪有欺负枕头的事情,你的道侣帮你抗下,如何?”
兔精们瞬间笑嘻嘻地拍手叫好。
谢御也“嗯”了声,爽快地喝了。
他们很快围着床榻坐在一块儿玩酒牌子,最开始输的都是没入世的兔精,她们嘴里憋不出几句诗来,就只能说契词。
“如果让我吃酒喝肉,我就算得财也是愿意的。”
“就算然后我在这儿多陪阿婆段时间,玩得愉快也是愿意的。”
姜枕笑了笑:“怎么连吃带拿?”
狐妖说:“当真是一点亏都不愿吃。”
阿婆笑呵呵,兔精道:“酒我总是愿意喝的。”
第二轮,屋子里的兔精都得了趣,不知道怎么就开悟了,反倒让姜枕输了。他拿着“九”的木牌,有些失笑。
兔精起哄道:“说,快说啊、你肚腹里面有什么诗词?尽快拿出来让我们瞧瞧。”
姜枕道:“嗯……”
老实说,就上过两月学堂的姜枕也没学过什么诗。
屋子里面的暖更是让人的脑袋空。
姜枕失笑:“我……”
门突然被推开,吱呀的一声,兔精们瞬间夹紧尾巴,狐妖也挺直脊背。
喧双将大氅取下来挂着,掐指将风霜消退,才走了进来。问:“在玩什么?”
狐妖道:“酒牌子。”
喧双随意地用目光扫视了一圈,屋子里有些寂静,阿婆却像察觉不到,招呼她过去:“来,阿双,来坐着。”
喧双走过去,阿婆便牵着她的手好一顿寒暄,一会儿说她瘦了,一会儿又说她长得更好看了。
又问:“你玩不玩酒牌啊?”
喧双漠然地转开视线:“轮到谁了?”
姜枕正靠在谢御的肩头围观,闻言道:“我。”
喧双“嗯”了声,将桌上的竹筒摇晃,里头顿时蹦出来一个签。
兔精看完,有点沉默。
“十。”
喧双作为妖王,向来是不近人情的。换句话说,她上位以来杀戮成性,又神出鬼没、让人忌惮。
妖族的人敬她,却又对她避之不及,唯恐对方不乐,落下一个眼神。
喧双看着木牌上的“十”,挑眉道:“我?”
兔精战战兢兢:“嗯……”
阿婆道:“阿双作为游商,想来有很多新奇的事情,起个头诗,正合适呢!”
狐妖附和:“想来阿双姑娘很是厉害。只是这大雪纷飞的,起个诗来,怕是我们接不上,要吃苦了。”
屋内的气氛瞬间上来了,兔精们嬉皮笑脸的,连姜枕也松口气地靠在谢御的臂弯上。
不过下一刻,他就察觉到妖王的视线在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