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御“嗯”了声:“十四岁游历时,曾来过这里。”
“哦……”姜枕明白,“四年前。”
“那会儿的金杖教,你觉得怎么样?”
谢御认真回答:“不错。”
“与现在相同。”
“那你见过教主吗?”
“见过。”
姜枕来了兴趣:“他长什么样?”
谢御却说:“不记得了。”
姜枕瞬间蔫巴。
他跟谢御说道:“生死城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作为教主他却并没有处理。”
姜枕道:“箫遐性格偏执,认为对消潇很好,其实是伤害,他也不适合当下一任教主。”
话转回来,便还是消潇。
谢御:“……”
谢御有些无奈。
姜枕太爱操心了,这本是性子良善,若节外生枝,谢御也愿意帮他担着。但谢御害怕其的情绪受到影响,就譬如现在这般,愁眉不展。
姜枕正在想事情,忽地发觉自己的步伐变轻,旋即腰间的手将他揽了回去,抱了起来。
这次好像不太一样。
谢御单臂抱着姜枕,完全不费力气,但略微蹙眉:“太瘦了。”
而姜枕却没那么轻松。
他不矮,也有些身量,被单臂抱起来时,纤细的身子骨便跟破竹似的,没办法跟谢御平视,反而突出些高度。
这让他很不安,像在风中的弱柳,寻不到可庇佑自己的大树,总想低头去抱住谢御。
谢御看起来心情不错。
姜枕已经习惯了其不爱说话,纯做事的模样,内心叹口气,刚要说话,忽地感觉不对劲。
而谢御的神情也明显变了。
那是一道紧随他们的目光,如死寂的山般沉重,又带着经年蛰伏的阴毒。而抬起头,周遭却空无一物。
这样的目光让人熟悉,在八荒问锋出事前,姜枕还被他凝视过。
——管微澜。
姜枕利索地下来,沧耳瞬间开始地毯式的搜寻。然而返回的结果,却如他们所能见到的一样、什么都没有。
谢御道:“退后。”
姜枕:“……”
姜枕紧紧黏着谢御。
谢御没勉强,避钦剑“嗡”的声便出鞘,将空气划出尖啸,随即两道剑意往前方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