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风行思索:“上刑?”
姜枕被谢御事无巨细地擦着指尖,抽不出来。闻言转头,道:“……可以。”
沧耳立刻加深力道,将两名弟子的臂膀和身体都勒出血痕,跟要爆体而亡似的胀痛。
金贺道:“还是不说?骨头这么硬?”
金杖教弟子闷声不响。
姜枕跟谢御贴了下脸,道:“你怎么看?”
谢御道:“有计而来。”
姜枕侧过头,仔细打量那两名弟子的样貌。并不出众,修为也不高,却是死士。
他眯起眼睛:“你们被威胁了吗?”
金杖教弟子仍不说话。
金贺道:“嘴被缝着了?”
他忍不住叹息:“唉,这金杖教的人怎么都这样——”
“放了吧。”
姜枕突然说。
“啥?”金贺道,“为什么?”
姜枕动用灵力,沧耳立刻松绑。两名弟子面面相觑,旋即往外跑。
金贺要追,但看姜枕的作为,还是停下脚步,问:“干啥啊?”
姜枕道:“让他们回去放信。”
“如果这两人真的死了,我们不好交差。”
“二来,他们应当是被胁迫的。”
金贺道:“胁迫?怎么看出来的?”
姜枕道:“死士难求,监督我们不易大动干戈。如果是为了调查据点,用不会被我们所伤的百姓,是最佳的办法。”
东风行有些了悟:“刚才若是动手,则等于削弱领头人的气焰。”
姜枕道:“是的。”
“组织百姓聚头,并非谁更加能言善辩,而是他真正对人好。但有地方出了差错,风向便会逆转。”
金贺道:“所以……用百姓来盘查据点,是最好的办法。如果我们动手,这批组织的名声就会降低。”
“嘶……可这不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吗,胁迫他们,教主也讨不到好。”
姜枕道:“……不一定。”
他思索着:“如果用金杖完成他们心中所愿呢?”
刚才,姜枕格外留意到死士的指甲,里头是经年的泥土。而金杖教弟子不说养尊处优,但衣冠整齐、所以有可能是生死城的人。
生死城居住的,是不被金杖所满足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