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杖权教不仅地被挖得空,连人的心眼也是极多的。
姜枕被谢御护在怀中,大脑一时间有些转不过来,等再抬起头时,百姓们已经继续开始讨论金杖教的以后了。
显然今天发生的事情,让他们对“叛”更加的向往,念头也逐渐燃烧起来。他们本来就是消潇的派属,此刻也期待对方的回归。
姜枕有些好奇,消潇究竟做过那些好事?
他小声地问谢御,金贺先听到了,道:“挺多的,很多年前鬼气纵横,到处都是灾祸,都是消潇去解决的。不过,她是以金杖教的名义去做的。”
难怪很得民心,可居然只因为出身得了这么个下场。
姜枕道:“他们讲完了吗?我们给消潇带了东西,现在得回去——”
砰!
剧烈的一声响动,将人群们惊醒了。大家抬起头,只见甬道那头跌跌撞撞地跑过来一个青年,他扯着嗓子说:“你们快去看,少主他、”
“少主他!”
“你快说呀,少主他怎么了?”
“少主他要、他要!解决瘟疫了!”
“什么?!”
姜枕如群众那般睁大眼睛,看着不少人开始往外边走,却没有跟上。而是贴在谢御身旁,目光跟金贺,东风行等人对上。
随后,他缓慢地看向了最上边的齐漾。
他仍旧是波澜不惊的,独臂的袍子在微风中轻地荡漾。姜枕看过去时,齐漾还露出一个微笑。
“出去看看。”金贺下定决心。
四人跟随着人群要往外走,但甬道窄,一时间挤得水泄不通。等出去的时候,外头天色都有些暗了,看着远方摇曳的灯火,还有百姓们脸上糊着的泥巴,有些脏的笑容。
——这里的瘟疫跟鬼城一样,用金杖没办法解决、萧遐要做什么?
姜枕道:“……他想干什么?”
说罢,姜枕碰了碰谢御的指尖。对方回握住,轻声道:“消潇说,厌恶他什么都不做。”
……就因为这个?
可如果没有十全的把握,临时上阵,他同样,也没有做对。
姜枕突然觉得有些冷。
这样的阴寒,并不来源天色落幕,而是出自于背后的凝视。像经年蛰伏的毒蛇,此刻试探地吐信子,欲要一击毙命。
姜枕想要防备,谢御却反应更快地将他拥入怀中,裹和环抱极其的紧。那道阴森的视线才骤然停下。
——管微澜。
两人心中都响起这个名字。
姜枕道:“他在这儿?”
金贺没听清,问:“你们抱这么紧做什么?”
谢御道:“对。”
松开手,只剩下满脸茫然的金贺。他没有立刻追问,而是看着人群的攒动,东风行道:“要往前吗?”
背后有管微澜这样的敌人,前边更是看不顺眼的萧遐。平心而论,姜枕更想解决现在的事情。
“管微澜在这儿,你们先走。”姜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