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刹那间,姜枕听见风的声音,和摩拳擦掌,赫然出击的拳头声。避钦剑反应迅速地对上锋芒,谢御则将他藏在身后,单腿踢上来人的肚腹。
砰!
姜枕匆忙探出头,谢御却用广袖遮住他的眉眼。漆黑中,只听见避钦剑停下了攻击,随后回到身边。
一度僵持。
“嗬……”
谢御道:“管微澜。”
谢御放下手,姜枕这才看清楚来人。那是名少年,瘦骨伶仃,样貌算清秀、但因管微澜入体,眼眸居然冒出绿光,嘴也像野兽那般张开,似要露出獠牙。
姿势更四仰八叉,像蜘蛛似地趴在地上。
姜枕道:“沧耳。”
不多废话,银丝闻声而出,瞬间缠绕住管微澜的躯壳,力道似要将其勒得爆体而亡。避钦剑也乘胜追击,势必要拿下他的性命!
没有过多的寒暄,这样的反应让管微澜胆颤心惊,口中却猛然喊出一声:“娘!!”
在这空旷的街巷,和连绵雨后的泥巴腥气中,少年青涩的嗓音撕心裂肺地喊叫着。
姜枕没有心软,沧耳更加用力,本要取管微澜性命的避钦剑,却陡然歪了方向,一剑插入耳旁的地面,将管微澜的灵魂逼了出来。
砰砰!
这间矮舍门户大开,闻声跑过来的几个百姓不费力气,便能看见“血腥”的画面。
在最前头的是个老妪,她惊恐地望过来,喊了声:“孩子!”
姜枕问:“管微澜呢?!”
老妪陡然冲散了他们的寻找和追捕,姜枕刚要解释,谢御却将他扯在背后,老妪伸手劈来的巴掌落到了脸上。
啪!
见谢御的脸红了半边,姜枕急了:“我们没有伤害他!”
话罢,管微澜是找不到了,姜枕也来不及去管。他快速地去乾坤袋里翻药,捧着谢御的左脸瞧,目光心疼。
老妪哭得厉害,姜枕的解释她没听见。
外头只站了零星几个百姓,此刻却没有作声。片刻后,老妪的哭声在死寂的氛围里变得清晰,才有人说话。
“这是做什么……死了?”
“王婆子,你那孩子死了也好啊。节哀吧,投胎去哪都比留在这儿强啊。”
“本来就是个傻子,你照顾他也这么多年了,够了。”有人看不下去,“他之前还算听话,这段时间跟疯了似的,死了也好。”
“这话怎么说?”
“你是不知道,昨个夜里,这孩子突然爬上我墙头。大半夜的,直勾勾地看着我,我险些没被吓死。”
姜枕用灵力给谢御敷脸,此刻还是道:“他没有死。”
王婆子却被外头的议论声激怒,她站了起来,赫然要用拳头反抗,殴打看戏的人。
姜枕松手,拦住了她:“他真的活着,我们只是给他驱邪而已。”
王婆子道:“我孩子好好的,驱什么邪!”
她愤慨激昂的样子,让姜枕微愣住,随即借外边的话道:“他不是行为奇怪吗?我们是修士,能看见他身上的东西,已经取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