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刚才的声响,正是这个。
消潇撩了下碎发:“对,不好意思。你们已经歇下了?”
“没有。”姜枕问:“这是怎么了,有伤到吗?”
“没事,失手打翻了。”消潇如常地笑了下。
笑容却反倒有些凄苦。
金贺的表情很难言喻,像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姜枕再看,金镯在消潇的手中,并非“形单影只”。内里有着缺口的棱角,露出藏在里面的白影。
——信笺?
姜枕大概明白了。
就像阿姐离开时,也曾用信笺记录自己想说的话,留给剩下的人观读。
这不好宽慰。
姜枕道:“小心些,别受伤了。”
话落,谢御道:“还愣着,不回去歇息?”
金贺这才开口:“谢兄,我这才刚回来……打算在院子里坐坐呢。”
谢御:“不可。”
“为啥?”
“我要坐。”
“?”
金贺睁大眼睛。
这句话的荒谬程度让他合不拢嘴。
……真霸道啊。
金贺道:“行吧。”
他跟东风行各分东西,回到了屋中。
见消潇还盯着那手镯失神,姜枕道:“我们也回去吧。”
“嗯。”
关上门,他们给消潇留了充足的空间。
但这下不能睡个好觉了,姜枕忧心仲仲。
谢御将床榻铺好,回头问:“不睡了?”
“……不是。”姜枕一步三回头,回到榻边:“哎……”
谢御:“……”
姜枕发自内心:“哎……”
谢御:“。”
姜枕发泄完几句气音,便收拢心神准备歇下。忽地间,被烛火映照的黑影,在他的身后愈发重叠,直到罩住。
谢御从后拥住姜枕。
这是很亲密的姿势。
姜枕问:“怎么了?”
他回过头,脸颊相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