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烤好,祂又说:“这里有点没熟…那里焦了,不要辣。”
老板哪敢不答应,手都在抖,总算烤出了一份完美的鱿鱼串。
祂满意地接过烤串,迈步向鹿丘白蹭了过来,灰白的手攥着铁签,很期待的样子:“吃吗?”
鹿丘白看到鱿鱼串,诡异地沉默了。
这孩子怎么喜欢吃自己?
但小章鱼的目光太热切,鹿丘白拼尽全力无法拒绝,伸手过去:“吃的。”
但祂不松手,迎着鹿丘白疑惑的目光,吐出三个字:“我喂你。”
哦…
炽热的烟火气中更炽热的是老板的注视。
鹿丘白假装没有看到,张开嘴咬住鱿鱼须,那个瞬间他好像看到小章鱼的触手蜷曲了一下,似乎是幻痛,即便如此,在看到鹿丘白将鱿鱼须一整根吃下去后,祂还是露出了温柔的笑容。
鹿丘白砸吧砸吧嘴。
味道不错。
最重要的是,就着小章鱼的手吃,味道特别不错。
吃完烤串,并肩回家。
蝴蝶工厂的出现没能影响到观海市的日常生活,那昙花一现的危机就在一昼一夜间无影无踪。
霓虹灯是眩晕的,似乎能闻到泡沫水的气味,小章鱼已经认识回家的路,鹿丘白就跟在他森*晚*整*理身后,被小章鱼牵着手带回家。
走过繁华的街区,风总算有了风的味道。
疗愈所的轮廓隐隐出现在黑夜里,招牌格外地醒目,隔着很远就能看见。
“哟,小鹿,回来啦!”隔壁的大爷正在收摊,“又出差去了?你可真辛苦。”
鹿丘白笑着点点头,他一般会用“出差”作为借口,掩饰进入污染磁场的真相。
“最近还好吗?”他随口搭讪,顺便找钥匙开门。
“老样子,不好不坏的,说起来,小鹿啊,你不在的这几天,总有个女人来找你,”大爷八卦的语气,“是你。。。”
鹿丘白注意到戚言州的脸色阴沉了几分,立刻喊停为自己正名:“绝对不是。那个女人长什么样子?”
大爷边回忆边比划:“高高瘦瘦的,戴着口罩,看不清楚脸,大概这么高。这女娃娃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有点问题,跟她说了你去出差了,第二天还是来。。。”
随着大爷的比划,鹿丘白凝起眸子,脑中灵光一闪,迅速意识到了什么。
——是苏衔青。
鹿丘白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做出表情,就像他也没做好准备面对苏衔青:
“您说她每天都来。。。”
鹿丘白陡然严肃的神情让大爷倏地一愣,旋即摆了摆手:“啊,是连着来了好几天,但昨儿个就没来了,今天也没来。咋了小鹿,那女的有问题?”
鹿丘白摇头:“没问题,多谢了大爷,那我先进门了。”
“哦,哦。”大爷有些困惑,但也没有多问。
鹿丘白用钥匙开门,他眉心紧锁,心里全是猜测苏衔青来做什么,闷头走了两步,走不动了,这才发现触手卷住了自己的脚踝。
戚言州眼神下扫,看向地上多出的一张卡片。
鹿丘白立即快步过去,将之捡起。
卡片所在的位置可以用刁钻来形容,像是有人用手拼命抵着,才勉强送进屋内,几乎是正好卡在门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