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病人被推着走远,鹿丘白才收回目光。
他似笑非笑地看向苏愿:“挺厉害嘛,苏愿兄。”
苏愿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解释□□的来源:“之前那个医生巡房时落下的,顺手的事。”
“可以送给我吗?”鹿丘白问。
苏愿连连点头:“当然,当然。”
鹿丘白心安理得地把□□揣进怀里。
和苏愿告别后,鹿丘白从一号楼梯往七楼走。
还没靠近,就听到走廊深处,传来一阵阵鬼哭狼嚎。
“七号又发狂了,快快快,□□——镇静剂——”
“□□不见了!”
“镇静剂——嗷!”
“别让他跑了!别让他跑出去!”
急促的脚步声直冲鹿丘白而来!
鹿丘白暗道不好,下一秒,就看到一个庞大的身影,迎面向自己跑来。
对方显然没想到有人会出现在楼梯口,猝不及防之下,两人直接撞个满怀!
由于站在楼梯口,被这么一撞,鹿丘白当即向后仰倒,但他看到的不是冰冷的天花板,而是火山喷发般饱满的…胸肌。
“…”死而无憾了。
天旋地转。
等医生护士匆匆赶来,就看到这么一幕——
单薄的青年跨坐在男人身上,腰腹被男人的手臂紧紧压住而不得不俯身,这让二人间的距离极为接近,青年柔软的长发都与男人纠缠在一起。
鹿丘白双手撑在男人胸膛处,掌根就是偾张的胸部肌肉,但他难得顾不上揉捏,赶忙伸手去摸小章鱼的后脑勺,直到确认没有大碍,才松了口气。
鹿丘白很惊讶,因为按照他们摔倒的姿势,应该是他与地面亲密接触才对。
但现在却是戚言州被他压在身下,这意味着,失去记忆的戚言州竟然第一反应还是先保护他,甚至在跌落过程中翻了个身。
鹿丘白心都化了,他听着身后逐渐逼近的脚步声,凑近祂的耳畔:“挟持我。”
他们直直从七楼摔到了六楼半,哪怕是污染体,巨大的冲击还是让祂的眼神一瞬恍惚,而鹿丘白的话更让祂摸不着头脑。
但疑问的音节还没有出口,青年潮湿的掌心就压住了祂的唇瓣。
这是一种命令式的动作,被压迫的口鼻间只能存在一种气息,那就是青年身上消毒水的味道。
戚言州并不讨厌,甚至回过神来,已经猛嗅了两口。
真奇怪。祂想,本能地用自己给他当肉垫已经不可思议,更不用说此刻被青年这般命令指挥。
可祂竟然…还想要更多。
脖颈好痒,栓在皮肉里的项圈似乎扣得更紧了。
戚言州伸出手,紧紧掐住青年的脖颈。
鹿丘白的唇角微微掀起一抹笑意,他的眼底没有丝毫恐惧,但声音中故意透露出颤抖:“别过来!”
戚言州的小腹一阵酸。
青年这幅样子,就像危险而诱惑的毒蝶,实在…太迷人了。
医生护士纷纷停下脚步。
他们胆战心惊地看着最危险的病人掐着最优秀的医生的脖颈,二人缓慢地从地上站起,病人死死收紧医生的腰肢,像巨蟒缠住了猎物。
掐住了,却不动,戚言州鼻尖贴着青年的脖颈:“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