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丘白勾住祂的衣角,这个角度旁人只以为他是被戚言州束缚了双手,只有戚言州可以看到,青年分明是自己主动把手背在身后。
可惜祂的手一只掐着青年的脖颈,另一只搂着青年的腰,没有多余的手,可以去锁住青年纤细的手腕。
戚言州眸色晦暗,祂总觉得,自己似乎,应该有很多手才对。
越来越奇怪了。
身后的呼吸声突然急促了几分,有什么硬邦邦地抵着自己,鹿丘白心里笑得不行,脸上还是惊恐状,对着医生护士喊:“别过来!我不想死!”
他的指尖从戚言州的绷带里钻进去,贴着小腹肌肉,勾着绷带一角,用力一拽的同时迈步。
从旁人视角看,就像是被挟持着前行。
鹿丘白始终面对着医生护士,直到走回七号病房门口,戚言州“砰!”的一下关上了门。
颇有些气喘。
鹿丘白拍了拍祂的手:“好了小七,可以松…呃!”
戚言州不仅没松手,反而搂得更紧。
他的手臂紧紧压着鹿丘白的小腹,好像要把体内的空气都挤压出来,紧密的窒息感包围着鹿丘白,让他艰难地喘息。
男人巨蟒一般缠紧怀里的青年,鼻尖压紧青年的脖颈,卖力地嗅闻,留下一连串冰冷的痕迹。
祂终于忍到了极致,张开嘴,尖锐的鲨鱼牙嵌入青年柔嫩的皮肉,刹那间血水四溅,鹿丘白的腿瞬间一软,被顺理成章地半抱起来。
男人的腿卡在他腿缝之间,鹿丘白低喘着偏头露出脖颈,掌心贴上祂的额发,像安抚一只躁动的大狗,主动迎合祂的吮吸。
“小七…”鹿丘白呼吸不稳,血液流逝让他浑身乏力,“为什么要跑?”
戚言州的吞咽短暂地停下,声音混着血的干涩:“…见你。”
见我?鹿丘白闷声笑了笑:“我说过我会来找你的,我怎么会骗你呢?”
戚言州不说话。
半晌,鹿丘白听到祂闷闷开口:“…会的。你骗我。”
鹿丘白一愣:“什么?”
天地良心,他哪里骗过他的小章鱼了?
可再追问,戚言州竟然跟他说:“你听错了,我刚刚什么也没说。”
鹿丘白疑窦丛生,但看着戚言州的脸,还是决定不再多问。
精神卫生中心很古怪,和其他所有污染磁场不同,这一次的古怪,明显是围绕着他一个人出现的。
戚言州喝了些他的血,终于将他松开,但松开的范围很有限,鹿丘白在他怀里艰难地转了个身,又被搂着腰压进了胸膛。
鼻尖敏锐地嗅到了血腥味,从绷带下传来。
鹿丘白表情微变,指尖探入绷带,想要寻找伤口。
戚言州身上的绷带层层叠叠缠绕,新的叠着旧的,扯起来很困难。
而且一不留神,就会春光乍泄。
小章鱼身材太好,完全就是踩在鹿丘白审美上分布的肌肉,鹿丘白曾不止一次地想,如果让他捏一个男友,一定会是戚言州这幅模样。
所以摸着祂的肌肉检查伤口,对鹿丘白来说也是挑战。
他不得不在心里默念一万遍清心咒,指尖在软弹的肌肉上流连,小心翼翼地这里摸摸那里看看,寻找血腥味的来源。
戚言州却显然会错了意。
祂盯着青年红彤彤的耳廓,一把捉住他的手腕。
“要做吗?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