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自己误会了。
就连正在浇花的秦渡,也平白无故挨了句训:
“秦总,我知道你财权滔天,但你如果打算继续对柳静蘅图谋不轨,我很乐意为警方提供你的信息。”
秦渡头也不抬,黑沉的眼底沉簇雪堆霜:
“说点我能听懂的。”
程蕴青缓缓皱起眉。
当排除了秦楚尧、李叔等一切不可能之后,剩下的无论多么不可思议,就是真相。
他的视线在秦渡的裤。裆处来回流连,最后发出意味不明的一声冷哧。
高高扬起的下巴,骄傲,不可一世。
“你最好是,能对自己有个清晰认知。”程蕴青冷笑道。
秦渡手中的喷壶摆正,水流止住。
随后转身便走,背影漠然决绝,似乎觉得和这种黄毛小子打嘴仗,是很没品的行为。
程蕴青回过神,重新抬腿朝厨房而去。
推开门,看到轮椅上的纤细身影,坐在不合适身高的料理台前切着青瓜,被冷水浸染过的手指尖泛着微红。
“你什么时候,还要负责厨子的工作。”他声音紧绷发涩。
柳静蘅正在脑内努力回忆原文剧情,分析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身后忽然响起的声音,令他手一抖,刀刃擦着指尖飘过去。
柳静蘅缓缓回头,对上程蕴青似笑非笑的表情,眉间便疑惑地蹙起。
他看看程蕴青,再看看秦家的厨房。
……?
这剧情,什么时候八倍速快进到大结局,程蕴青顺利嫁入秦家。
脑海中模糊地浮现出隔壁病床患者妹妹苍白的小脸。
当她听到妈妈为她念小说念到:
“柳静蘅让程蕴青这一通编排,坐立难安。他咬着指尖,明眼人也看得出来程蕴青这是在给他下马威。
大脑疯狂运转间,楼下传来保姆的问好声——少爷您回来了。
柳静蘅立马滑着轮椅下了楼,不惜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直接从残疾人专用的无障碍坡道上滚了下来,飞扑到秦楚尧脚边。
他抬起青紫交叠的小脸,颤巍巍伸出手,泛红的眼底尽是委屈。
对秦楚尧道,抱抱我,我好痛。”
隔壁床妹妹发出了和读者们一样的感叹:
“这个死绿茶,气的我心脏病要发作。”
柳静蘅抬头望向程蕴青,手指动了动。
刚回忆起的原文,不过是抬眼的工夫,霎时跌入一片空白。
谁谁谁?啥啥啥?
模糊的大脑只有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