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嘴上,不忘对刘恭嘱咐道:“下回再制震天雷,便同朕说一声。”
“我父子二人去上林苑,寻处无人的开阔地。”
…
本以为闯了这么大的祸,皇帝老爹脾气再好,也总该弥补一下自己残缺的童年了。
不料皇帝老爹,仍旧是那副温文尔雅、和顏悦色的模样,就连嘴上的嘱託,都是那么的温声和气。
一时间,原本还打算继续狡辩的刘恭,都被搞的有些羞愧起来。
低下头,臊红著脸,轻轻应了一声:“孩儿知道了。”
…
“谢父皇。”
天子盈不语,只呵笑著侧过身,抬手轻揉了揉刘恭的脑袋。
不多时,那入內稟奏的郎官去而復返,站在了天子盈斜前方,深深弯腰一拱手。
“陛下。”
“太后召见。”
得了许可,天子盈当即起身,本能的理了理衣冠。
一板一眼的解下腰间佩剑,脱下脚底布履,还不忘侧过身,將早已跪麻了腿的刘恭扶起。
正要迈步上前,却见那郎官赶忙横移一步,虚拦在了父子二人身前。
“稟陛下。”
“太后特意交代;”
“皇长子,仍要跪……”
郎官此言一出,刘恭当即如丧考批的垂下头,认命般屈下膝盖;
却是不等刘恭跪下去,手臂处便陡然传来一股巨力,將刘恭硬生生给拉起!
顺著那股巨力传来的方向侧抬起头,便见皇帝老爹脸上,仍是那令人如沐春风的淡淡笑意,仍是那令人本能亲近的儒雅、隨和;
只那双星目,此刻却不带丝毫温度,冷冷注视向那郎官眼眸深处。
“陛、陛下……”
终於,那郎官还是在天子盈的眼刀下认了输,颤抖著低下头,不著痕跡的让到了一旁。
同一时间,天子盈眸中寒光尽散,再度恢復到平日里,那副浅笑盈盈的儒雅隨和。
侧低下头,对刘恭微微一笑,还不忘轻拍了拍刘恭的后背。
“走吧。”
“好生陪个罪,便隨朕回未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