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张嫣突然投来的目光,也让天子盈心下莫名一慌。
只愣了片刻,便赶忙开口道:“哦,无甚大事。”
“不过贪玩了些,在长乐跑闹、嬉戏,晒的久了;”
“又跑去太医属玩闹,碰倒了药箱……”
越说,天子盈就越觉得心虚。
说到最后,更是给刘恭狂使眼色。
“咳咳,咳咳咳咳!”
刘恭没反应,天子盈更不得不直接开口:“那什么,恭儿。”
“方才,母后似是赐了封詔书?”
被皇帝老爹点了名,刘恭终於强迫自己,从思绪中稍回过神。
只抬头看了一眼,就明白了皇帝老爹的意图,当即从怀中取出木匣。
“皇祖母颁詔,说是册封孩儿为储。”
淡定的说著,刘恭便隨手將木匣递上前。
却见张嫣同样面不改色的接过木匣,只那仍满带著疑惑目光,不断在刘恭、天子盈父子二人之间来回切换。
“当真只是如此?”
“当真只是跑多了、晒久了,又在太医属碰倒了药箱?”
此刻,张嫣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刘恭身上的『不同寻常』之处。
至於册封刘恭为储的詔书,张嫣也只是本能的拿在手里,而非隨手丟到一旁。
见话题没岔开,张皇后没上当,天子盈也是彻底没了法子。
只僵笑著端起面前茶碗,一边战术性喝茶以掩饰尷尬,一边给刘恭飞去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见此场景,张嫣也当即猜了个大概:儿子刘恭,怕是又闯祸了。
但张嫣却並没有发火,更没有对刘恭横加斥责、喝骂。
而是满眼心疼的伸出手,將刘恭的衣襟往后拉了拉,又对刘恭的后脖颈请吹了吹。
不见好转,又边吹气边吩咐宫人:“走一趟太医属,取些晒伤膏来。”
“——便说是皇后要,最好能不留疤。”
“再备温水,侍奉恭儿沐浴更衣。”
又一次,没有因为自己闯祸,而被父母双亲批评,刘恭只羞愧的將头埋的更深。
过去这些年,总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