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旁事,寡人可就帮不上忙了。”
“除了母后那里,寡人还能说上几句话外,这长安城里里外外,便再没有第二个地方,是寡人能使上劲儿的。”
“——若没能得偿所愿,太子便且回吧。”
“那块牛肉,寡人会寻个机会,还太子一份相当的礼物。”
“想来太子,也不敢带著那块牛肉招摇过市。”
言罢,刘长便轻轻一拍大腿,当即站起身,颇有些无礼的做出送客的架势。
却见刘恭仍眉头紧皱,跪坐於客座首席,似是对刘长的话语充耳不闻。
又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抬起头,满是同情的望向王叔刘长。
“过去这些年,王叔过的,都是这样的日子吗?”
“除非惹恼了皇祖母,想要王叔从中斡旋,否则,便再没有人来寻王叔?”
只轻飘飘一问,刘长便如同被施了定身术般,身形当即一僵。
片刻后,又故作淡然的摆了摆手:“那~不至於。”
“母后,皇兄,还有鲁元长姊,都经常来看望寡人的。”
“是寡人喜清静,不许他们来的太勤。”
只一眼,刘恭便看出王叔刘长是在嘴硬。
却也並未点破,而是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而后站起身。
走上前,昂首望向只比自己大两岁多,却高了两个头、有两个自己重的王叔刘长。
“王叔喜清静,那侄儿往后,便不常来这演武殿了。”
言罢,刘恭煞有其事的甩了甩胳膊,又齜牙咧嘴间,艰难抬起手臂,对刘长勉强一拱手。
“王叔,且留步。”
丟下这句话,刘恭便不卑不亢的折过身,径直便朝著殿门外走去。
一边走著,刘恭一边也不忘在心中默数。
一;
二。
三……
“那、那什么。”
不出所料的一声轻呼,只引得刘恭微微一笑,应声止步回头。
便见殿门內,淮南王刘长略有些尷尬的笑了笑,语调也难掩生硬道:“太子,可食过牛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