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代王刘恆,心中更是一阵警铃大震!
却只剎那间,便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举樽起身,含笑一躬腰。
“六弟,许还年幼。”
“少年热血方刚的年纪,只怕是还不知情、爱为何物,更不知该如何照料妻、小。”
“想来过几年,年岁稍长些,便不会再让母后劳心伤神了……”
不料吕太后闻听此言,当即挑眉道:“哦?”
“代王与赵王,竟相熟、相知之此吗?”
如是一问,惹得代王刘恆心下又是一颤,面上笑容却是更灿烂了些。
只將腰身再躬下些,才摇头笑道:“儿臣最后一次见到六弟,还是高皇帝十二年,儿臣封王就藩之时。”
“过往这六年,儿臣不曾与六弟相见,更未有往来书信。”
“——若是六年前的皇六子刘友,儿臣,或还有些知解。”
“而今,於赵王刘友,儿臣便是见了面,许也是多半认不出了……”
闻言,吕太后仍面带微笑,嘴上却是话头一转。
“唉~”
“代王,有所不知啊~”
“——赵王后,可是朕从吕氏族女中,精挑细选出的最温顺、最贤淑的一个。”
“就连代王后,都远不比赵王后温善。”
说著,吕太后还不忘侧过头,轻拍了拍代王后吕氏的手背,聊做安抚。
而后再度正过身,面带忧思的望向代王刘恆。
“赵王后,已经是被赵王,逼得不得不向朕状告诉苦了……”
“朕,实在是担心……”
…
“唉~”
“北墙,燕、代直面外敌,赵国又为戍边中枢重镇。”
“南方,淮南扼兵家之要地,梁国又乃关中门户。”
“还有齐、鲁、吴、楚等地,皆非宗亲镇守不可。”
“——必须以宗亲为王的要地,竟是被宗亲的数量都多~”
“高皇帝,怎就没给朕,多留下几个宗亲皇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