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继无人啊~”
“我吕氏,竟是只能由朕亲自撑起。”
“_—可朕,也已年过百半了啊~”
“朕,又能看顾吕氏几年呢——”
如是一番话,却惹得吕婆一阵语塞,根本不知该如何回应。
又过了许久,吕太后终是寞然折过身,朝著侯府大门而去。
只临走前,吕太后也还是给妹妹吕婆,留下了一句耐人寻味的话。
一好好教养舞阳侯。
朕於舞阳侯,另有重用。
而后,吕太后便头也不回的出了侯府大门,坐上由太僕夏侯婴驾驭的黄屋左,朝著长乐宫而去。
照理来说,即便是兄长病重將故,吕太后也本不用,更不该亲自登门探视。
之所以亲自走这一趟,还是因为吕释之此行代国,是为了一件不为人知、不足为外人道的秘密使命。
现下,知道了那件事的结果,也明白兄长吕释之命不久矣,吕太后,也没必要继续留在建成侯府了。
不出意外的话,今日一会,便是兄妹二人所见的最后一面。
回到长乐宫,吕太后便在长信殿的御榻之上,呆坐了许久许久。
吕太后想了很多。
想到兄长吕释之一死,原本到手的代国相之位,便又隨之脱离了掌控。
吕氏,也已经没有能担负“国相”之重的长者,能被吕太后派去代国,填补吕释之留下的空缺。
也想到赵国、梁国一一两个庶子愈发肆无忌惮,於长安没有半点恭顺,更是自就藩以来,只於高皇帝驾崩后的当今天子盈二年,曾入朝长安。
还有齐国。
还有自齐悼惠王故之后,为二世齐王:刘襄所掌控的齐国,也已经逐渐脱离长安朝堂的掌控。
不同於父亲刘肥的恭顺一一刘襄承袭王位后,可谓是“锐意进取”!
据说齐国如今的郎中令祝午、中尉魏勃,都是刘襄一手提拔起来的心腹。
便是长安朝堂派去的国相召平,都已隱隱出现被架空的趋势“愈发艰难了啊~”
如是一声哀嘆,吕太后终是摇了摇头,旋即强打起精神。
照例从手边拿起一卷竹简,才刚於面前摊开,余光便警见殿外,窜入一道著急忙慌的身影,呼味带喘的跌跪在殿內。
“稟太后!”
“呼味,呼味——”
“陛、陛下!”
“陛下昏厥了!!!”
看清来人是未央宫宦者令,吕太后先是眉头一皱,
待听闻那一声『陛下昏厥了』,虽是本能的心一慌,却也还是很快定住心神。
“慌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