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怎么办?
就算詔书有一式三份,相府、石渠阁都各有一份备份,备份又不是丟不了!
隨便丟一份,那就是矫詔!
只能说,相较於执掌汉家多年的吕太后,军人出身的营陵侯刘泽,还是太嫩。
“不知臣,究竟何事触怒於太后?”
见吕太后不搭茬,刘泽惶恐之余,终是不得不直入正题。
却见吕太后闻言,仍施施然坐在榻上,聚精会神的查看著手中竹简。
嘴上,也终於懒懒回了一句:“营陵侯,何出此言吶?”
“朕,何曾对大將军发怒?”
吕太后此言一出,刘泽肉眼可见的更慌了几分。
一旁,天子刘恭看戏看的好好的一一正饶有趣味,还想著能不能从吕太后身上,在学到点什么东西。
不料刘泽接下来的一番话,却是惊得刘恭一阵目瞪口呆。
“元勛大臣们提议与立代王,並非是臣的主意!”
“且臣也並未赞同此议,仅仅只是思虑、斟酌,且未做答覆!”
“臣耿耿忠心,天地日月可鑑!”
“太后,为何要如此对待劳苦功高、镇国有功的忠臣呢?
哈?
哈??
不是,哈???
这!
什么情况?
代王?
刘恆?
这!
一旁的客席,天子刘恭惊得张大嘴,满是不敢置信的看向殿內,正为自己『辩解”的营陵侯刘泽。
却见御榻之上,原本还云淡风轻的吕太后,终是面色应声一冷一一也算是反向归於寻常。
“营陵侯,终於说出口了。”
一—忠奸暂且不论,总还算得上坦荡。”
如是一语,吕太后终是放下手中竹简,从御榻上起了身。
背负双手,走到刘泽身前,居高临下的冷脸俯视。
许久,方侧头望向刘恭,手指却是点向身前跪著的刘泽,解释道:“便是这位大忠臣,在孝惠皇帝驾崩当晚,被元勛大臣们,招去了汁方侯府。”
“当元勛大臣们商量著,要拥立高皇帝诸子中,在世最年长者:代王刘恆时~”
“呵。”
“皇帝,不妨猜猜。”
“猜猜这位忠臣一一朕亲任命,委以镇国之责的大將军,作何反应?”
讥笑间如是一问,惹得天子刘恭更懵了些,吕太后便冷笑摇头著,再度低头望向身前的刘泽。
“大將军说~”
“皇帝,太过年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