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於如今的天子刘恭而言,这个遥控器,却是毋庸置疑的烫手山芋。
“皇祖母对学生,似乎愈发严苛了。”
“早先,皇祖母还从未给学生,出过这种无解的难题。”
闻言,王陵自是一阵抚须淡笑。
“皇帝做的题,与储君做的题,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这也算是太后,在潜移默化间,让陛下逐渐熟悉治国之道。”
“一一將来,陛下君临天下,掌朝政以治元元,会经常遇到类似的状况。”
“似乎怎么做都是错的,却又不得不做出决断。”
“而且需要速断。”
“治国之难,远比太后出的这道题,要艰难许多啊———”
见王陵似乎给不出什么好建议一一或者说是不愿给建议,刘恭微微頜首,將此事暂且放在一边。
將那两方木匣重新收回怀中,思虑片刻,便问起了心中的另外一个疑惑。
“汁方侯,怎会是皇祖母的人?”
“元勛功臣百四十七侯,最不可能为皇祖母所用的,便当是汁方侯了吧?”
“怎·—。—·?”
刘恭猜的没错。
对於吕太后,將刘泽的生杀大权交由刘恭一事,王陵並非没有解决方法。
而是王陵,希望刘恭能自己解决这道难题,並得到成长。
至於刘恭这第二问,王陵,却是和刘恭一样懵逼了。
“所以,老臣才会说,太后心机深沉,恩威难测啊~”
“若是换作旁人,怕是刘泽也不会上当。”
“唯独汁方侯,能让刘泽一一乃至陛下和老臣,都坚定的將其归为『绝不会为太后所用』之列。”
“至於汁方侯,是如何为太后所用、太后又是如何指使的动汁方侯”
“恕老臣,不得其解。”
主陵如是一语,刘恭却仍不罢休。
看向王陵的目光,更是带上了满满的怀疑。
就好似是在说:老师,这是什么都不愿意说了吗?
被刘恭满带怀疑的目光盯著,王陵无奈,也只有哭笑摇头间,说起汁方侯家族的来由。
“初代汁方侯雍齿,与臣一样一一同为丰沛豪强出身。”
“太祖高皇帝微末之时,雍齿与老臣,私交甚篤,却对高皇帝之以鼻,更几次三番折辱於高皇帝。”
“每当二人爭执时,多半都是老臣出面,从中旋,才使此二人,不至水火不容之地。”
“及高皇帝兴兵反秦,先得丰邑,而后转战薛县。”
“领兵出发前,高皇帝令雍齿留守丰邑。”
“隨后,高皇帝先下薛县,於亢父县休整过后,再转战方与县。”
“却不料后方一一奉令留守丰邑的雍齿,却降了魏將周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