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有冲劲,他也喜闻乐见:“那这差事便交于你,这几日你写个章程,呈上来给朕看看。”
谢煊应道:“儿臣遵命。”
议政结束,官员退下。
永熙帝批了几本军务,抬头看了眼外头天色:“今儿个天气不错,听说太液池的荷花开了好些,待批完折子,你带你新妇去划划船赏赏荷?”
谢煊拿着朱笔的手一顿,抬眼道:“父皇有雅兴,带母后去便是,儿臣晚些还得写御史台改制的策论。”
永熙帝道:“改制并非一朝一夕可成,你晚两日也不妨事。”
谢煊:“早一日改了,那些吃空饷不干事的蠹虫也能早一日下台,省下的银钱或能给穷苦百姓多一碗米粮,边疆的将士能多一把兵器……”
“好了,别念了。”永熙帝摆手:“反正这事交给你办了,你自个儿折腾去。”
说着,他撂下笔,“你忙吧,朕歇着了。”
谢煊起身恭送,永熙帝经过他桌前,脚步却是停下,一双凤眸透着打量。
谢煊疑惑:“父皇还有何吩咐?”
永熙帝瞥过谢煊眼下那淡淡的薄青,似有所悟,又不确定。
“勤政虽好,却也要注意自个儿的身体。”
永熙帝语重心长拍了拍儿子的肩,便背着手往外走去。
谢煊望着皇帝离去的背影,长指轻抚过眼下,沉默片刻,重新掀袍坐下。
第52章劝说
谢煊根本不会接吻,《素女经》里也只写了交姤的细节,并未提及交吻该如何。
他只是遵循男人最原始的冲动。
甫一贴上那抹樱唇,便被那不可思议的触感惊住,而后便循着本能,撬开贝齿,深入探究。
也是从此刻起,男女风月跳脱出书页上的墨字,成为这唇齒厮磨間,彼此纏繞的氣息、緊緊相貼的體溫、唇舌交融的津液……
一切都那样的具象、真切。
他掌下之人那样乖,明明气息乱得厉害,却一动不动,乖乖由他主导着。
直到一张白皙小脸涨得绯红,她终是抬手抵住他的胸膛:“太子……哥哥……”
细碎的嘤咛,唤回谢煊短暂的冷静。
他停下动作,这才意识到方才有多失控。
明明只是一个吻而已。
小姑娘那本就红润的唇瓣,却被他不得章法的亲吻弄得一团糟。
像是开到极盛颓靡的花,微微翕张,艳丽妖冶,泛着蜜色光泽,无声誘惑。
她的眼睛还被遮着,但不停顫動的睫毛如羽毛拂着他的掌心,引得一阵奇异酥癢。
谢煊稍缓气息,挪开掌心,却未从她身上移开:“怎么了?”
程时玥缓缓睁开眼,眸底好似笼着一层濛濛水雾,她双颊绯红地望着身前的男人:“我…我要喘不过气了……”
他刚才亲得好用力,还伸了舌头。
话本里只说唇贴唇,也没说舌缠舌啊。
程时玥只觉裑体有种说不出的古怪反应,她大口大口缓着气,视线又不自觉落在男人形状好看的薄唇上。
没想到他虽然话不多,平时也冷冰冰的,这张唇却那样……温热。
谢煊自也感受到她的注视,漆黑眸色愈发幽暗。
看来她是半点都不知道,这个时候还这般胆大盯着男人的唇,是件多么危险的事。
搭在她腰间的掌心收拢,他嗓音微啞:“缓过气了?”
程时玥一怔:“啊?”
谢煊:“若是缓好了,那便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