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利?
它限制的是前一个维度里精巧的‘绣花针法’。
而我们,根本不跟他们玩针线活!
我们玩的是移山填海!
用绝对的力量规模,去建立一个超维度的、不可移动的、只服务于特定晶圆厂集群的超级光刻堡垒!
它的难点依然巨大,但难度形式已经完全改变了,变成了我们最擅长做的——举国之力攻坚克难的大型科技工程!”
吴楚之的声音充满了战略上的绝对自信:
“专利壁垒不是墙吗?
是!
但它不是无限高的墙!
更不是围住了整个地球的墙!
它是挡在精密仪器商业化道路上的一堵特定设计的墙!
我们不挤那个狭窄的门,我们绕开它,在更广阔的天地里,用基建的力量,砸出一个全新的战场!
把技术封锁的‘专利问题’,变成一个需要巨额投入、需要长期积累的‘国家重大科技工程’问题!
这条路,别人无路可抄!
而我们,最擅长的就是砸资源搞基础建设和工程积累!
这就是我们最大的国情,也是我们能选择的唯一一条有现实可行性的赛道!”
这番宏大又不失犀利的阐述,如同一道强光,瞬间穿透了所有技术层面的迷雾和专利死结的阴霾。
徐端颐眼中光芒大盛,激动地连连点头,
“对!对!就该这么办!这思路……这思路……”
他竟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这种战略级的“降维打击”。
黎光楠教授沉吟着接口,目光扫过吴楚之:
“这思路……代价巨大,周期漫长。十年?二十年?五十年?国家能不能持续投入?市场能不能等?”
王守武院士也缓缓开口,问出了所有人最深的疑虑,
“年轻人,我们承认,你的策略提供了新的思路,绕开了最前沿严密封锁的专利壁垒,选择了一条基于我国优势的独特发展路径。
这确实比重复撞墙强。但是,”
他的目光深邃如海,“这条路,需要的是超乎想象的战略耐力。
持续的、天量的投入,几十年的冷板凳,无数工程师青春和智慧的消耗……
这盘棋,落子无悔。你,真的做好了带领一个产业,承担这种重压几十年的准备了吗?”
王守武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千钧重压,穿透了宏大的构想,直指吴楚之心底——他能扛得住这横跨数代人、看不到尽头的科技长征的孤寂与风险吗?
他沉默了片刻,时间仿佛凝固在了知光阁肃穆的空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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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的反应却出人意料。
吴楚之极为松弛、甚至带着几分不负责任地耸了耸肩膀,语气轻松得像在谈论天气:
“王老,这恐怕真不是我的事。”
他目光坦诚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位泰斗,“产业大旗?这玩意儿太重,我吴楚之这小身板可扛不起来,您几位怕是找错人了。”
“什么?!”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