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栖久久未能回过神。"我"容珩却忽然不想听她说的话,伸手抵住了她的唇。“我并非不是没有办法解决一个扰乱神思之人,杀之是最好的办法。”鸣栖一顿,呼吸陡然乱了“你要杀我?”容珩笑起:“没有”“该得到的权势地位我亦得到,该看清的人心变动也看得清楚,本觉碌碌一生乏善可陈,但似乎不是那么无趣。”他目光灼灼,几乎将其洞烧:“你我之间,我看不清未来。”鸣栖听到自己心脏愈发不受控制,心中不知被谁牵扯着一动,失去了眸光的焦点,他的声音在脑中反复徘徊,直到彻底撞碎她的神智。“什么意思?”容珩低叹:“你有你的目的,我又何须强求你因我而变,这与你不公。”“我能得到的不过与你的须臾。”她从未听容珩说过这么多的话,自也从无探索他内心的机会,他是那么的警惕,那么多沉深多思,危险凌厉,他却告诉自己,他抓不住她。他尊重她的选择,他不会强求她因他放弃帮助容时的念头。他们之间原起于那一晚的纠缠牵绊,全都是容珩自己换来的。不过是因为他想要的是与她的瞬间。鸣栖有一瞬间根本看不懂容珩。容珩看着她,眼神无比的温柔。长指离开她的唇,穿过她的长发,握住了后脑,在其发丝落下一吻。“鸣栖,我不会逼你,我尊重你。”也许明知道你我之间是生死悖论。“我只看当下,随心而已。”“你也尽可如此”他不在乎她向着谁,不在乎未来的结局。只想在此刻,听从内心罢了。“容珩…”这两个字从未如此缱绻。鸣栖忘记了呼吸,她听得到脑中嗡鸣的声响,如远山的钟声,茫然缥缈。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彼此的呼吸都乱了。“唔…”直到深陷柔软的床塌,两人的视线彼此交融。长指剥离衣衫的布料,感受着刺绣的纹理,一寸一寸,直到坠落在地。吻落在每一寸角落,沿着轮廓自上而下描绘一幅完整的画卷。直到勾勒到平坦的腹部。鸣栖凝起眼眸,手指无意识地抓紧床榻布料,难耐地收紧。“你别!”他没有说话,只是又吻上了她的唇。忽然天翻地覆,容珩被她掀翻,他平躺着,无辜地看着身上的人。“鸣栖?”少女的唇红如早晨的花瓣,晨露未散,静待采撷。“我要在上面"鸣栖不知为何,心中潜藏着的野兽,被他一瞬点燃。她积压了近十三年的焦灼,在此刻如洪水般倾泻而出,她迫不及待寻一个发泄。“这回,轮到你来配合我”“容珩,我要做主”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容珩,这个她蓄意接近的男人;这个一再出乎她的所料,超脱她的计划的男人。他危险,他不可靠近,偏生与她纠缠不清。鸣栖凝着他的面容,那副温润如玉之下,是除她外谁也看不到的狂肆。屋内没有灯火。星月似乎感受到了它们主君心中的波澜,掩住了光芒。只能看到彼此她的手撑在他的胸膛,如他一般,感受男人的心跳。强烈这是证明他存在最好的方式。“原来你想这样?”容珩笑了笑。她被他起抱,开分腿双,入嵌其中,直到托到他适合的置位,手双扶她着的肢腰。瞬间占据海浪一击吞没了礁石。迎着月盈月缺,涨潮而又退潮。男人的眸光似能湮灭一起的海,鸣栖逐渐气喘上不,神色迷离。她想未来的多少岁月,她度过千年万年,都不会忘记这一夜深入骨髓的曼妙和悸动。是难以忘记的灵魂碰撞。汹涌而沉浸其中。直到鸣栖脱了力气,浑身湿透。鸣栖恨不得将人推远,但被容珩又抓住了手,欺身而上。他笑着说:“骄兵必败。”说谁呢!?鸣栖软软地瞪了他一眼,“谁败了?”男人漂亮的眼眸勾起:“那继续?”“唔…”天将亮时,容珩再一次夺得了主导。直到只剩下少女低沉的呜咽声。鸣栖一个惊醒。只感觉到放肆了彻夜后铺天盖地的报应。腰腹尤其的酸软,头嗡嗡地胀痛。一扭头,那只吸人精魄的男妖精已经走了。“没道德,吃完就跑。”鸣栖试图爬起来,一坐起,只觉得浑身血液冲上天灵,顿时天旋地转。还未来得及穿衣,裸露的肌肤一阵颤栗,她低头看过去,有着深浅不一的颜色,可见受到的摧残。在这么放肆,她也就别当个神了!窗户再次被人打开,鸣栖刚一抬起头,便看到男人的脸出现在其后。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他正打算翻窗户,看到她起身,挑了挑眉。“醒了?”“你怎么又回来了?”鸣栖愣了。还没走?男人似乎心情极好,举起手中的一个食盒,改道从正门而入。“折腾那么久,吃点东西吧。”算他有良心。鸣栖随手取了衣裳。男人的目光在其身后划过。鸣栖顺着他的视线而去,床塌经过一夜的折腾,凌乱地不能看,鸣栖强迫自己转移视线。“有什么?”“软酪和八珍糕还有汤饼。”“来了”男人有种超出他原本清润性格之外的慵懒,随性之处,多了几分少年气。容珩从来都是温和待人,温柔却疏离,宛若一个完美到极致的假人。眼前这个才有些像活人的意思。也更像原本应该的他恣意鸣栖意识到自己的意识飘得有些远,她哼了声,“你现在不走,一会儿不怕被人看到?”容珩将一碟软酪拿出,口也没回,“从无越矩太子传出些艳情也没什么”“兴许还有人说两句性情中人”“你!”他不要脸她还是要的啊!最后男人还是被她踹走了索性他禁足期间将翻窗练得如火纯青。午后五公主约她入宫,因圣上的旨意,三日后起程承天山。宫中震惊之余,连忙收拾承天台所需之物。正巧,鸣栖刚陪着五公主收拾完她惊天的细软,抽空打算出宫。却在梅园撞见了嘉宁县主。嘉宁县主在看到她的一瞬间,没能藏住眼底的情绪,一丝无名的阴沉涌上了心头。稍纵即逝“宝清郡主,这么巧,你也入宫?”嘉宁县主生了张娇俏可爱的脸,又因为年岁青春,看起来惹人疼爱。鸣栖自然没有错过嘉宁县主这眸光里的深意。嘉宁县主随她走动,“正巧,我才寻完大公主,此去承天台路途遥远,我倒还有些期待。”“县主也要随行?”说罢,鸣栖想到圣物是李聂将军带来,也由其送往承天台,年节,自然其女也当同行。嘉宁县主微微一笑,她的眉眼是自然的上扬,自带了几分高高在上的意思。“圣上垂怜,许我同行。”她瞥了眼鸣栖,“许是我与太子的婚事还有许多要事商议。”“你说呢,宝清郡主?”“毕竟你与太子殿下走得也很近。”鸣栖忽而一顿,复抬眼看她,终于读懂了,她眼中的深意。是敌意。鸣栖保持教养,“县主误会了。”嘉宁县主随手折下一段梅花,置于眼前,皓白的手臂随手松开,任凭梅花枝桠落入雪中。她似是极为不屑,鼻腔哼声,“宝清,这里只有你我两人,还需再打哑谜吗?”“你也是王侯人家,本县主尽可以托祖母为你寻一个高官之子出嫁。”“何苦身为闺中女子要与太子不清不楚。”鸣栖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县主的婚事将近,莫要胡思乱想,坏了殿下的清誉,途惹不痛快。”鸣栖懒得理她,胡乱忽悠两句就走了。嘉宁县主看着她的背影,忽然狠狠踩住脚下的梅花,清秀的面容变得狰狞可怖。“宝清”“你这个骗子!”直到花瓣深深践踏入尘土,就仿佛是鸣栖被她踩在脚下,她才满意。这一次,她与大公主结伴上山清修听闻圣上赐婚,原本是满心欢喜地回朝。容珩那时还不是太子,身为三皇子的他,自小就是皇子之中最为优秀、最为畅然潇洒。年少之时,围猎马背上的惊鸿一瞥,她就一发不可收拾地爱慕他。她的祖母是大,她在宫中长大,自小就知道自己是钦定的太子妃。后来,容珩夺下了太子之位,她几乎高兴得不知所措。多年来的梦竟然成真,还不真实。她想亲自去容珩面前恭贺,见到容珩之时,看着他款款温柔的面容,她一颗心小鹿乱撞,害羞的得脸色绯红。“三哥哥,恭喜你,往后要唤您太子殿下了。”“嘉宁”容珩记得所有人,他总是那么恪守礼数,对待每一个弟妹皆是一致的温柔。她以为容珩见到了她,也是默认她是未来的太子妃,会对她有什么不同。她期待容珩看她的心动模样,更期待容珩能对她说一句:“喊殿下过于见外,嘉宁,你以后便是我的正妃,可唤我的名讳。”但没有容珩如面对每一个妹妹一般,温和有礼:“谢谢你。”而后便翩然消失。:()太子命不久矣,卦妃神力藏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