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顾予岑重复了遍。
从来没有人能在顾予岑面前笃定地说有什么事是他不敢的。顾予岑从小到大什么混账事儿没做过?
楚松砚不理会他,自顾自地说:“你在感觉到疼痛的时候,会有很强烈的快感,强烈到,你甚至对疼痛都没那么抗拒,而是有些享受。”
这话就此停顿,楚松砚缓缓抬起眼皮,他直视着顾予岑,不动声色地观察着顾予岑的反应。
可顾予岑面无表情,仍旧是那副令人感觉到无限压迫感的模样。
楚松砚接着缓慢地说:“阿婆知道吗?”
“……”
楚松砚直勾勾地盯着顾予岑,歪了下脑袋。
顾予岑嗤笑了声:“知道能怎样?不知道又能怎样?你不会准备拿这件事儿威胁我吧?”
楚松砚却摇摇头,他说:“不,我不会。”
他说的是“我不会”,而不是“我不敢”。
但他说了又能怎样?
谁会信?
可很明显,楚松砚并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他只是将视线淡淡向下一扫,盯着某处,平静地陈述事实:“你硬了。”
顾予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赤。裸的事实摆在眼前,比任何言语都能更有效地激发顾予岑的羞耻心,尤其是楚松砚还在接着说:“你其实没那么抗拒吧?”
“啪!”
顾予岑一巴掌打过去。
随着清脆的一声,楚松砚偏过去的脸瞬间泛起大片红。
紧接着,顾予岑揪住楚松砚的衣领,就要照着他的脸接着砸过去一拳。
楚松砚却没有丝毫反抗的意思,只是闭上眼等待拳头落下。
高举的拳头停顿在半空中,迟迟落不下去。
因为顾予岑发现,他的手在抖。
快感引发的身体发抖。
楚松砚没睁开眼,却再次开始说:“我是第一个知道的吗?”
知道什么?
知道他这…异类般的对痛觉的感知情况?
……
是。
他是第一个。
因为哪怕顾予岑在感知疼痛时会产生快感,也会表现得像疼痛难忍而引发的身体僵硬、颤抖,大多数人看见他的不对劲也只会觉得他是对痛感太过敏感。
从来没有人像楚松砚这样……强硬地把他给上了。
楚松砚缓缓睁开眼睛,他先是看了眼悬在自己头侧的拳头,才看向顾予岑。
他说:“你讨厌这样的自己吗?”
“你他妈的……”顾予岑话还没说完,就听楚松砚接着说:“如果讨厌的话,我能帮你。”
“……”
顾予岑放下拳头,他后退两步,直接坐到床上,而后扯过被子盖住自己的下半身,他扯扯唇角,反问:“你拿什么帮?你是不是又忘了自己对处境?”
楚松砚却说:“我能帮你学会怎么掌控自己的身体。”
“只要放大对痛觉的感知,增加对快感的麻木感,你就能够变得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