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容易。
顾予岑无声地嘲笑着他,真是说瞎话不打草稿,真以为两个嘴皮一分一合,说出来的就都能成为现实了?
楚松砚自然知道他不信,默不作声地整理好裤子,系紧腰带,而后说:“你没别的事的话,我就走了,阿婆快醒了。”
说着,他就准备从顾予岑面前走过去,直接离开房间。
可顾予岑却在他即将消失在自己眼前时,伸手抓住他的胳膊。
楚松砚停住脚步,扭头看他。
顾予岑的喉结滚动了下,“按你的话来说,我要干什么?”
楚松砚无声地笑了。
很明显,顾予岑已经痛恨自己这个怪病已久,而且如今,身体上疼痛引发的剧烈快感正在麻痹他的大脑,他已经无法完全理智地去思考楚松砚所说这些话的可靠性。
他只是被身体本能控制住了——
给予他快感的人、知道他真实一面的人要走了,他应该克服羞耻、愤怒,阻止这个人的离开。
说不定,这人真有办法呢。
繁衍是生物的本能,而性冲动几乎与繁衍划上等号,他只是被操纵了。
顾予岑这么告诉自己。
而且,他还不知道要在乡下待多久。
一旦楚松砚露出什么破绽,他立马就能用拳头给他上一课。
现在先放他一马,给自己找点儿乐子,没关系的吧。
病急乱投医。
楚松砚垂眼看着顾予岑,温声说:“首先要制造疼痛。”
“怎么制造?”顾予岑问:“自。残?”
太傻逼了,最后留一身疤,丑得要死,给自己找罪受?
他刚准备为开口骂,楚松砚就摇头否认道:“不是。”
“那还有什……”顾予岑话还没说完,瞬间想到自己身上现在不就在痛吗,还是从未有过的撕裂痛。
“你的意思是,让我心甘情愿被你干?”顾予岑噌得站起身,沉着脸。
“不是。”楚松砚又否认:“还有别的方法。”
“什么?”顾予岑问。
楚松砚却突然抬头看了眼墙壁上的钟表,转移话题说:“阿婆醒了,我先出去了,这事等会儿再说,可以吗?”
他又拿出乞求的姿态。
装模作样。
顾予岑盯他两秒,默许他走了。
可是,真的有别的方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