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她躯体的温度,周疏意浑身一僵,“你还感着冒呢,有力气吗?”
“小看谁?”呼吸在她耳际滚着热气,“我发烧也很能干的。”
“……”
更深的吻游过来,像条粉色的小鱼。
在透明的水窗里勾尾,摇头。
划过泛着贝壳光泽的牙齿,一溜烟,便又出现在唇角,慢慢擦拭她留下的一抹甜意。
如同刮过一阵春末泛着花气的风。
虎口略微收紧,掐着细软的后颈。
只是些微的压迫感,反倒让她唇间哼出一声更深刻的快乐。
感受到她的下肢在移动,像只蝶迷困在青烟软雾里,来回寻找着出口,带有一丝不自知的迫切。
谢久眯起眼,笑声在唇齿间低缓地游了出来。
“喜欢这样吗?”
“才没有……”
尾音被咬成断句。
指尖先一步坠落,“没有吗?要是撒谎了怎么办?”
探险家沉默地攀登疆域,沿着白色的、海的波浪边缘跋涉,在精美的花纹网路上摩挲。那像一层沙土,带着一丝粗糙。
这是属于蕾。丝布料美中的唯一不足。
索性这是雨季。
空气和布料上都渗着一点潮意,弱化了它的存在。水痕在网状孔隙间来回翻滚,是活着的,滔滔的。
“这叫没有吗?”
“……”
再沉默也无法掩饰那一份期冀。
黑暗哪能是浓情的保护色。
谢久将手往她颊上轻剐了一下,略微粘人的冷意沁过去。
怀里的人连忙往后退了点。
“你干嘛……”她嗔怪地别过脸,“不干净。”
作势要弯腰去够茶几上的纸,却被谢久中途拦住,攥得紧紧的。
她亲了亲她的脸颊,下一秒,唇在那略微凉沁沁的痕上刮过,“是甜的呢。”
“……”
她顺手将灯关了。
两道影子彻底消融在昏暗夜色之中。
仅有天花板上透着一片粼粼的光影,时而闪动,像茫茫原野里的一片湖。
是寂寞沙洲里的绿洲,是至死不灭的生动。
谢久忽然想起上个世纪的家家户户,总会不厌其烦地跑到工坊里做豆腐。
每次经过,总能嗅到那股清甜的豆花香,在巷子里悠悠地飘。
但做豆腐是件极需耐心的事情。
未经碾磨的黄豆,在最初总是干而硬的,咬起来甚至有些硌。
要在水里浸泡,直至发胀,连同它皱巴巴的裙装放在石磨上吱呀呀地转,来回碾压,顺势出落的便是豆汁,烘出一阵生豆的甜腥气。
彼时的豆汁还半生不熟,要添把火煮沸。
在热气激荡之中得到轮回,以特殊的工序制作成嫩滑的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