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生抬眸睨着一心,几番强忍还是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了……”一心绽开一个憨实的笑颜,“你终于笑了!”
“笑了就代表你原谅我了,笑了就代表,你答应同我在一块了,对不对?是不是?”
“谁说唔——”
阿生的笑唇被一心精准捕捉,后半截话被一个激烈的吻遽然吞噬。
情潮猝不及防向他涌来,他闭上眼,无处可躲,被迫直面一心的,也是自己的欲望。
二人越贴越近,难以忽视之处逼近阿生,阿生闭了闭眼,“你别动……”
“阿生,我好难受……”
一心退开半寸,吻了吻阿生的鼻尖,又凑到他耳畔去蹭了蹭,酒意混着倦意懒懒道,“你不是……那什么了嘛?正好,不用你来,我来就行,我可行了!不信你瞧……”
他再度靠近,“我都快为你憋死了,你就当成全我,帮帮我……”
阿生:“……”
很好,这蠢货真是醉得不省人事了,连这种话都敢说出口。
阿生目视前方,一脸的哀莫大于心死。
他其实并不怕自己在床笫上吃亏,都是男人,谁占了谁便宜还说不定呢。
但一心不该以他身上隐疾为由头,将他看做是任人摆弄的裙下之臣,更不该在酒醉之时求欢,叫他们二人的初次沦为一场不清不楚的“酒后失德”。
如此口无遮拦,言行无度……该罚才是。
阿生忽然有了主意,嘴角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
正好,今晚便给他一个教训,让他看清自己招惹上一个怎样的人。
若今夜过后他想清楚了……
阿生敛了敛眸——此时情薄缘浅,一刀两断还为时未晚。
“你是想我帮你?”
阿生忽然开口,叫一心被醉意麻木的识海连跳带闪炸出一片火花。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阿生,连连点头,“我,我可,可以吗?”
阿生笑了笑,杏眼微挑,“自然可以,只是,你这身衣裳……”
“噢,噢……”
一心从善如流,三下五除二把自己收拾好,反正身处黑暗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那,那你要不要,我帮你……”
一心刚伸出手,便被阿生错手捏住了手腕。
“不用,我帮你即可。”
一心还未反应过来,便被阿生反手一拧,手背连着小臂抵上脊背,又被身后人向前一推,脚下一绊,整个人扑到了一堆码好的柴垛上。
“哎哟我的亲娘诶,这柴还劈个大叉,差点没把我老二给捅穿了!”
一心双手堪堪撑在柴上,有些后怕地回过头,却见阿生靠了过来,贴着他后背摸了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