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争被轻而易举镇压,恨不得自己找个地缝钻进去的陆徊干脆埋着一动不动,肿着眼睛在心里骂了严珩驰一千一万遍。
“装死?”
发梢都被哭湿了大半,陆徊咬着牙不吭声,本就肿痛的身后又挨了一巴掌,不轻不重,比起惩罚,更像一个饱含警告意味的提示。
“呜——”
被这怪异的触感激得一哆嗦,肩胛骨微微颤抖,被打湿的衣服勾勒出一副可怜的惨状,严珩驰定定看着某只鸵鸟,冷哼一声,果然看到陆徊抖得更厉害了。
视觉的失去只会加重其他感官的敏锐性,本就适合抓握的地方被男人的大手严丝合缝地拢住,陆徊苦不堪言,感觉自己像只被拎住脖子的猫崽,命运全握在那只温度极高的掌心里。
“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你别折磨我了——”
好不容易挣脱出一线生机,喘着气把自己艰难向上爬了两步,陆徊来不及唾弃自己乌龟翻身的行为,抓着裤子生怕严珩驰又抢走。
“错哪儿了。”
宴会的衣服被他穿得乱七八糟,露着一截细腰缩在银灰色引擎盖上,颜色倒是有些意外的相衬,严珩驰神色淡淡,把久久停在对方身下的视线挪开,看向陆徊的眼睛。
“我不该偷偷从宴会溜走……”
心虚地瞅了对方一眼,没从严珩驰脸上看出来什么,陆徊抽噎了一声,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下编。
“不,不该偷偷跑过来玩赛车……?”
“嗯?”
话里那点认错的不情不愿被严珩驰听得一清二楚,他抬了下眼,抬手撑在陆徊腰侧,把人逼进自己怀里,表情似笑非笑,差点又把陆徊吓成鹌鹑。
“我……”
陆徊词穷,一边绞尽脑汁找借口,一边偷偷往旁边缩,一点点向外挪,结果不小心牵扯到后面的伤口,顿时疼得龇牙咧嘴。
“看来你还不知道自己到底错哪儿了。”
动作干脆利落地把人抱进了车里,严珩驰看都没看一眼停在不远处的几百万美金,就要吩咐司机回家。
【喂!喂,能不能别老动手动脚!】
早忘了积攒能量的方式就是宿主要和剧情人物接触,好不容易从玻璃上把自己撕下来的肥蜥蜴气喘吁吁地跟过来骂骂咧咧,结果一脚被踩中了尾巴。
【嗷!】
不知道是不是它的错觉,好像刚才自己尖叫的时候,严珩驰往这儿看了一眼。
蜥蜴哀嚎了一嗓子,声音凄惨,下意识觉得这人是故意的,又想起来对方看不见自己,只能忍着一肚子气,拖着尾巴,灰溜溜地爬进了后备箱。
严珩驰看了一眼它消失的位置,关住了车门。
回程路上陆徊本想安安静静做个哑巴,结果下面越来越疼。两辈子都没挨过这么重的打,他病歪歪地斜在车上,坐立难安,咬着嘴唇变了好几种坐姿,还是觉得不舒服。
“疼得厉害?”
不问还好,一问一肚子气。
陆徊抓过旁边的东西就扔上去,满脸不高兴。
“换你挨顿揍试试?在旁边说什么风凉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