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戏鹤一边走一边怀念着过去,闻寒雁起初还会点头附和,但听着听着,逐渐沉默,见戏鹤也不在意,便一言不发。
脸上的表情堆在一起有些微妙,想笑又不敢笑,迷惑又不是很迷惑。
其实闻寒雁很想问,穆倾辞不是才二十四五岁吗,怎么在你嘴里好像八九十岁活了很久的老太太一样。
可话在嘴中转了一圈,还没问出口,闻寒雁的目光便被对面道路上的一男一女吸引。
男人一米八的高度,明明太阳已垂到地平线上,却还要带着巨大的墨镜,将半张脸遮住。
西装被熨得笔直而服帖,毫无褶皱,面前系着一条深蓝色的领带,系法可谓是潦草而生疏,下半截藏在西装内,整条领带都歪了。
男人一手揽着旁边的红裙波浪长发女人,一手插在西装外套内,五厘米高的头发上抹满了发胶,嘴角还要挂起那副职业的霸总微笑。
显得他本就油腻的动作更加油腻。
“呕。”
闻寒雁翻了个白眼,撇着嘴用手在自己面前扇了扇,仿佛这样可以扇掉男人横过十余米商业街而弥漫在自己面前的强大普男味。
“哥哥。”似乎是看到了街对面的闻寒雁,红裙波浪长发的女人妩媚一笑,一边踩着高跟鞋走路,一边娇着嗓音软到男人身上。
她的呼吸擦过男人的脖颈,声音娇弱欲滴:“你看是对面那女的好看,还是我好看?”
“肯定是你好看。”
喻潭顺势牵起丁苏叶的手,在她的手背上深情一吻,然后趁着丁苏叶含情脉脉地失神看他,搂着她的腰,将她揽到自己怀里。
“普通人哪能比得上你的万分之一?”
“啊!”丁苏叶矫揉造作地娇嗔一声,跺了跺脚,轻轻地锤了锤喻潭的胸口。
“你好坏!拉我都不跟我讲一声!”
“对不起。”喻潭吻着丁苏叶的头发,感受怀中对外强势跋扈的女孩在自己怀着逐渐乖巧,虚荣心得到了莫大的满足。
他漫不经心地向对街扫了一眼,想能让丁苏叶拉出来对比的女人会长什么样。
可着一看,便和闻寒雁沉默而欲言又止的眼神对上。
!!!
喻潭瞬间瞪大眼睛,搂着丁苏叶的手猛地一紧,一时没控制好力度。
“好痛!”丁苏叶吃痛,不大高兴地从喻潭怀中起身,瞪了他一眼,“你在干什么!”
“对不起亲爱的。”见美人娇嗔,喻潭一时间顾不上街对面的闻寒雁,连忙光速认错,盯着丁苏叶的眼神含情脉脉,“我刚刚在想我们的未来。”
“真的吗?”一听此话,丁苏叶的语调瞬间柔和下来。
“真的。”喻潭心不在焉,可嘴上却仍是甜蜜地哄道,“我一定会给你一个名分的。”
“好啊,那你要说到做到。”丁苏叶又笑着挽上了喻潭的手。
喻潭敷衍地应了一声,眼神仍向街对面投去,想要搜寻那个短上衣阔腿裤女人的身影。
却无果。
鸟雀鸣叫,身旁的女人撒娇。
仿佛刚刚令他心慌无比的身影是错觉。
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像闻寒雁的人。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