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鹤本来在前面走着,长篇大论地讲自己和穆倾辞的相遇,一边突出穆倾辞的可怜让闻寒雁心软,一边顺势控诉之前穆倾辞对自己的爱搭不理。
毕竟这样会让我看起来特别像舔狗诶!!!
可讲着讲着,身后的女生逐渐没了声音,不再点头应和。
再过了一会,连脚步声都停下了。
戏鹤这才回头,正好看到闻寒雁一脸无语加吃瓜地看着对街的一男一女。
男人油腻,女人娇妻,两个人依偎在一起,旁若无人地上演霸道总裁爱上我的土味剧,只一眼戏鹤便觉得自己的眼睛被□□。
“怎么了?”戏鹤轻声问。
他阅人无数,瞬间便看出闻寒雁这般表情大抵是认识他们中的一个。
可这副看戏又像吃到屎了的姿态,嗯……她和他们到底什么关系?
“没事,走吧。”闻寒雁啧啧两声,叹道喻潭玩得真花。
要不是她这一世没有何凌萱的微信,她还真想把这一幕录下来发给她那同父异母的好妹妹看看她费尽心思夺来的舔狗男到底是什么货色。
“行。”戏鹤点头,眼神不经意间再次扫过对街扑在一起的两人,记住二人的容貌。手机迅速地拍了张照。
混迹娱乐圈数载,直觉告诉他,闻寒雁和这两人的关系不简单。
“瓜姐,查查。”
隔空传话发出,南安市的另一侧,墙体上爬满了毛茸茸青苔的老旧小区中,一个穿着连帽卫衣的女孩在床上不耐地翻了翻身。
“不想查。”女孩闭着眼挠了挠背,语气毫无起伏,像棺材中发出声音的吸血鬼。
“……姐,我求你。”
听到女孩沉闷得有些沙哑的声音,戏鹤瞬间便知道她还没起床,两人相隔数十里他又碰不到她,只能隔空传话软着声音好脾气地道:“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上次你找我查闻寒雁时也是这么说的。”西瓜翻了个白眼,嘟嘟囔囔地从床上爬起,不大情愿。
毛绒的黑色耳朵随着她的动作从被窝中露出,西瓜拖着细长的尾巴,走到电脑桌前。
脚下桌上尽是堆满了的外卖盒、可乐罐、薯片袋和辣条包装,房间幽黑,冷气开到最大,电脑屏幕闪出的白光是房间中的唯一光源。
“啪!”
西瓜叹着气,用手将桌上的可乐罐和薯片袋一扫,任由它们摔在地上,给自己清出一片工作的地方。
“哦,对了。”刚要开始,西瓜便突然问道,“这个是可以查的吧?
“上次你让我查闻寒雁,结果穆倾辞第二天就杀上门问我查了什么……我当时看番正傻乐着呢,差点把我吓死。”
“……可以。”戏鹤挑了挑眉,对穆倾辞动不动杀上门的行为有些沉默。
“行,我看看。”西瓜理了理头发,依旧是没有放下戴在头上的兜帽,只是将凌乱而咯得发慌的后发拢到了前面。
乌黑的头发垂到胸口,她透着电脑看戏鹤传给她的两人照片,眼睛在黑夜中骤然放大,呈现出诡异的滚圆。
“喵——”
她不自觉轻叫一声,整个人弓起,细长的尾巴在身后,轻轻一扫,不大的房间中便瞬间浮现了千万数据。
流白色的代码在空气中漂浮,以光速移动,外人只能看到一串串白色的东西在空气中密密麻麻地闪过,而电脑桌前闭着眼的女孩却能真切感受到每一串代码背后的含义和信息。
“唔——”
代码漂浮的速度逐渐减缓,硬要说的话,便是从光速降到声速。
而电脑椅上的女孩,也终于缓缓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