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满朝勋贵谁人不知,他两次亲自上门提亲,都被孟浩倡拒绝,甚至昨天直接被撵出门去。
英国肩膀狠狠顶在嘴贱的那人身上,直接把人撞到不说,还伸手一掏,顺手在他朝服上扯出一个大口子。
“哎呦,啧啧啧,张大人怎么这么不小心,呦,这衣服都破了?”
“唉,我粗人一个,还请大人告诉我,这殿前失仪该当何罪啊?”
“你你你……”被英国公撞倒的张大人气的张口结舌,你你你了半天,才斥道:“刘治,你好大的胆子。”
英国公也不装了,肚子一挺,把刚起身的张大人再一次撞到,“刘治也是你叫的!‘治’乃是圣上亲赐的名讳,你算什么东西,你也敢叫!”
有看不过眼的大人指责,“国公爷,好歹这要早朝了,您怎么能在殿前动手。”
英国公伸出背在身后的手晃了晃,“诶,各位大人都给我作证啊,我没动手啊,他自己站不稳,赖不着我。”
“怎么不对吗?要不咱们找皇上评评理,看他老人家怎么说?”
站在队伍前列的孟浩倡,一言不发别开脸。
不说锦歌坎坷的身世,就算她还是那个刚从安居县接回京的庶女,孟家也断不会和这样的人家结亲。
哪怕只是把两家放在一起比较,孟浩倡都嫌丢人。
一身龙袍的皇上远远躲在殿后,把这场闹剧尽收眼底。他已经听说的刘孟两家的事,朝身后的仪仗队摆摆手,一队人轻手轻脚的退远。
待到走远了,贤德帝才用嘘声对打头的太监说,“传令下去,今日朕龙体不适,退朝。”
迈着走路的步子,用着小跑的速度,贤德帝一溜烟回了御书房。才喘匀了气,一盏茶还没喝完,又有太监来报:
“启禀皇上,英国公求见。”
贤德帝摆手,不见。
没一会儿,殿外就传来英国宫声如洪钟的嚎啕声:
“皇上,臣心里苦啊——”
“咳咳,咳咳……”
“皇上,当年臣为您挡箭的伤口又疼了。”
“公公,公公千万别和皇上说我难受,要是皇上知道了,定要为臣忧心。”
“啊——就让臣独自忍受吧。”
贤德帝捂耳朵,他就知道会这样。那些个不长眼的笑话谁不好,偏偏要招惹刘治。
这下好了吧,还得他来哄。
贤德帝揉揉脸,示意把人叫进来。
当值的总管太监拂尘一甩,亲自出去请人,心里暗赞,还得是英国公。满朝文武,唯有英国公独得圣宠,经年不减。
“皇上,皇上,臣可算见到您了——”
英国公跌跌撞撞冲进殿里,一头拱在地上,一张剑眉星目的脸,委屈的皱成一团,“皇上,您要为臣做主啊——”
贤德帝头更疼了。
“皇上啊,您是没看见他们都是怎么埋汰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