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实在诱人的唇,元扶妤低声问:“我若此刻对你做什么,是不是显得有些欺负你?”
谢淮州未答话,带着酒气的呼吸越发显得粗重。
她垂眸看着被谢淮州扣住腕子的手,轻轻一挣,手从谢淮州虎口滑至他掌心,慢条斯理撑开谢淮州掌心,与他十指相扣。
与长公主亲昵时熟悉的动作,让谢淮州手猛地收紧,将她的手紧紧抓住,又像是被烫了一般卸了劲。
“松开……”
元扶妤闻言失笑,片刻后如谢淮州所愿,挪开与他相抵的额头,松开谢淮州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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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淮州难受皱眉,仰靠回矮椅,双手用力握住扶手,手臂肌肉紧绷,再望向元扶妤的目光已有几分清明。
“看来,并未醉的太深啊。”元扶妤轻笑起身,“头发让家仆给你擦干再睡。”
元扶妤刚要走,谢淮州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将人扯了回桌案上。
谢淮州他抬头看着元扶妤:“殿下还和你说了什么,关于我们夫妻之间……”
元扶妤挑唇,一手撑着左膝,右手手肘搭在膝上,靠近谢淮州:“谢大人,我若今晚交心,谢大人可是要交人的。”
谢淮州脑中不由浮现刚刚沐浴时,脑中欲壑难填的混乱与癫狂。
他难堪闭着眼,整个人却被崔四娘身上熟悉的幽香围剿。
他真该杀了崔四娘的,不该留她蛊惑自己。
“这次是我来见谢大人,便不收谢大人的好处了。”元扶妤挺起腰脊。
谢淮州睁开黑沉如墨的眼,放了元扶妤的细腕,眼底比刚刚更清明些。
“谢大人,林常雪之事还望谢大人多上心,你我应当都不希望林常雪出什么意外。”元扶妤理了理自己的衣袖起身,“谢大人早些歇息。”
谢淮州一语不发坐在矮椅上,瞧着元扶妤离开,抬手按住自己胀疼的太阳穴。
今日酒宴在处处温香软玉花楼。
花楼香炉里燃着的香料,是花楼中常常用来助妓子留住客人,助兴暖情的。
虽说这东西,不会夺人心智,只要君子灵台清明,便不会受其扰。
可,谢淮州如今已不是那个,哪怕瞧着旁人美人在怀,也无动于衷,无欲无求的君子了。
纸醉金迷,众人纵情恣意笑闹间,谢淮州不自控想起梦境,饮再多酒也压不下去那股暗欲。
为避免狼狈,他终是在暮鼓即将停歇前找借口离席。
可马车回去的路上,他脑中全是梦中急乱矢智,与崔四娘激亢纵欲的癫狂画面。
他燥热难耐,只觉这状态无法回公主府,这才来了亲仁坊。
没想到,崔四娘竟会在今日来找他。
:()公主当年欲占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