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血珠擦掉,染红了白手套,见血不再冒的时候,他又用手去挤压。
他像是在玩一个游戏似的,先划一刀,再擦拭,再挤压,乐此不疲。
片刻后,他又皱起眉,像是不明白这血怎么流着流着不流了,明明他妈妈死的时候,那血怎么捂都捂不住。
不应该啊,于是他又看向阮雨的肚子,给宋棋打了个手势,宋棋掏出兜里的小手电筒,打开。
一束光直直地打向仰躺在地的阮雨,和跪在地上的许赋。
纯洁的公主和恶心的疯子。
许赋盯着阮雨的肚子,上面已经一片乌青,因为呼吸而微微起伏着,又想,每个人的肠子都长得一样吗?
他只见过他妈妈的,淌了一地,怎么塞都塞不回肚子里。
这个能塞的回去吗?
他又像是一个天真的孩子一般,好奇,猜想,演示……
不过他没有演示,又收回了思绪。
一个疯子中的疯子,他竟然能很好的控制住自己不去杀人。
阮雨的胸口已经被他划的不成样子,血还在往外冒。
接着,许赋收起刀,伸手扯掉她最后的遮挡,阮雨浑身一僵,猛地睁开眼。
她感觉自己的腿被抬起来,接着有什么东西塞了进去。
阮雨想喊,但一张开嘴,就猛咳了起来。
许赋攥住她的脚腕,勾起唇角,笑得眉眼弯弯,然后他收回手,看着手套上的血迹,却还嫌不够。
再伸进去,撕扯。
阮雨嘶哑着嗓子,颤抖着双腿,眼泪不停地往下掉,最终化成沉闷地哭嚎。
‘轰隆隆’
一阵雷声过后,豆大的雨点终于落下,砸在她脸上。
疼。
好疼……
许赋抽出手,鲜血几乎染了他半只手,他这才满意地笑了。
然后,拉下了裤子的拉链。
这期间,暴力,虐待……
从未停止。
阮雨的眼泪快要流干,朦胧间,她感觉到耳侧有一道温热的呼吸,接着一只手按在她的胸口上,她浑身一僵,就听见一道含着笑意,如同梦魇的声音,“你的裙子真漂亮。”
许赋实在忍不住夸赞。
雨点越来越密集,和脚步声混在一起,阮雨听不清。
宋棋隐约听到不远处的呼喊声,他关了手电筒,拽着许赋跑。
跑出一段路,许赋跟不上他,脚下一滑,右脚的鞋子掉了,就这么被硬生生又拖了一段路。
许赋把宋棋拽停,“我鞋子掉了。”说罢,转身回去找。
然后,他们就看见那个短发女孩跪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
霍嚓——
又闪电了。
如果纪冰能趁着这个空档扭头看,就能看见不远处有两张阴森可怖的脸。
天太黑,以免被发现,鞋子没有再找,其实就算他们报了警,找到那只鞋子,也不能成为重要线索。
想到此处,许赋又为自己的精明沾沾自喜。
他们提前给酒店打了电话,给足了钱,酒店自然会派车来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