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将剑眉蹙起:“你要哭什么?”
沈辞洲:“昨晚你把我都淦昏了。”
“那是因为你没好好吃饭。”张将把一口汤又塞进他嘴里,“我怎么知道你两个小时就晕了,你不是这个体力。”
……
沈辞洲无语:“那我还不是被你气的。”
张将放下勺:“到底是谁气谁?”
“当然是你气我。”沈辞洲扬起脸,“咱们这样不挺好的,你非作什么?”
张将气不打一处来,但不想再跟他生气:“算了。”
喂完了一整碗饭,张将收拾了下床头柜:“我去上班了,今天要是不舒服你就在家歇着。”
“上班?”沈辞洲以前听得最多的是去店里,他看着张将身上的正装衬衫,好像张将这两天确实穿的都不是他那些破烂,不过他身上的衣服质量太差了,版型太差了,要不是他那副好身材,这衣服简直没眼看,“你找了其他工作?”
“嗯,在市中心那家新开的养生馆工作。”
沈辞洲指了指自己衣柜:“我衣橱里有一身新的西装,你穿那身。”
“不用,我这身刚买的。”
“多少钱?”
“二百多呢。”张将扣上衬衫扣子,昨晚宿醉衣服味道不太好闻,只能将就一天了,“还是品牌的。”
沈辞洲无语:“你别穿你那破烂西装了,衣柜里有新的,你试试。”
“很破烂吗?”
“嗯。”
“真的是品牌的,还是日本一个连锁品牌的。”
……
“你非要我忍着屁股痛给你拿衣服是吗?”
张将被说得有些内疚,他走到衣柜那边,挂着很多成套的西装。
“最里面有一身黑色的。”
张将拿出那身黑色哑光面料的黑西装,他解开身上的衬衫扣子,刚解开一颗,就听到沈辞洲叫他,他拿着西装走过去。
沈辞洲伸手勾了勾:“我来脱。”
“为什么?”
“就许你昨晚剥我,我不能剥回来?”
张将规规矩矩站在他跟前,沈辞洲的手指落在他黑色衬衫的扣子上,一颗又一颗,露出流畅的胸肌线条,常年干农活导致他的肌肉非常紧实,修长的手指间划过块块分明的肌肉,只听得见头顶粗重的呼吸。
沈辞洲抽出西裤里扎着的衬衫,随手扔到地上,肩背也像是被精心打磨过的弧度,胛骨在抬手的时候若隐若现,背部绷着一层薄而有力的肌肉,随着脱衣动作,腰侧线条收紧,每一寸带着克制的力量感,还有早已被他勾得快要炸裂的地方,他抬起眉毛,看见张将因为隐忍额角暴起的青筋,真是个纯情的男人,都这样了还只能硬忍,这是他对昨晚张将强上他的小小惩罚。
沈辞洲把高定黑衬衫套在张将肩上,布料薄而挺括,熨帖地贴着皮肤,连呼吸时胸腔的起伏都能清晰勾勒出来,他拍了拍张将的胸膛,“果然适合你。”
“那我去上班了。”
沈辞洲低头扫了眼:“你就这么去了?”
“嗯,过会就消下去了。”张将看着他,又补充道,“看不见你很快就消下去了。”
沈辞洲下午发起了烧,本来还在床上开会处理事情,脑袋晕乎乎的,结果就发烧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跟昨晚的事情有关,整个人蔫巴巴缩在被子里,完全起不来,幸亏小杨今天到,直接让小杨帮他把事情处理了-
张将早晨回了趟家里,把举报信整理了一番,去打印店打印了复印件,把复印件装进文件袋里,去了趟当地的派出所,当时他爸去世的时候,派出所也派人过来查看过,死因判定意外死亡,如今要重申困难重重,不仅需要提交书面申请,身份证明还需原死亡证明以及其他材料,重查死亡原因和举报也得分为不同步骤进行。
出派出所已经中午,秋风瑟瑟,张将站在大马路上,他不清楚他爸当年的举报进行到哪一步了,他现在只能沿着他爸的路继续替他走完这条路,现在的永昌实业从承安实业独立出来,但股权机构依旧存在关联性,而刘正明也已经从当初的校长升为现在xx局的局长,接下来的路困难重重,他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
“张哥,你这身衣服好帅啊!”前台看见张将,情不自禁夸道。
“跟昨天的西装区别很明显吗?”张将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西装,他自己买的也是黑色的,沈辞洲给他穿的也是黑色的,不过都是黑色的,哪能看得出明显区别。
前台点头,眼睛直勾勾看着宽肩窄腰的张将,这线条这身材这修长的大长腿:“超明显的,今天的你简直帅炸了!”
“太夸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