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要从画室里走出来,就不可能再去走正常的生活,他至少不能让未来的妻子,和他这样肮脏的人在一起。
他无意义干呕了一会儿,静静望着镜子里自己的脸,冰冷的指节探上。
一切都会过去的。
“一切都会过去的。”
唐西小声喃喃,踏上楼梯,一层又一层往上,身影被这栋大楼遮住。
画室外面看着很正常。
唐西对比卡片上的地址,轻轻扣了扣门:“维斯先生。”
大门自动开了,屋里一片漆黑。
唐西顿了顿,摸索着打开灯,屋里被一点点照亮。
很普通的一间画室,里面是维斯公开过的画,还有未公开的盖着白布。
唐西走到画室的中央空地,如同献祭般站立,修长的脖颈在柔和的灯光下更加诱人。
“唐先生,坐在后面的高脚凳上,保持一会儿。”机械音在空中响起,没有人出来。
实际上,这件画室里已经充满了“祂”。
唐西无知无觉,他安静走向高脚凳。
他没当过画模,也没这样展示过自己的姿态。
他参加活动时是聚光灯下的那位,承担他人的目光已经成了家常便饭。
但是现在的场景还是让他难免僵硬,哪怕只有一个人或许在看他。
高脚凳很高,他坐上后无法双脚着地,只能稍稍屈起膝盖,轻踩在凳子旁,另外一只腿虚虚搭着。
腰背挺直,小腹绷紧,打理得像是要去参加重要会议。
因为坐着的姿势,布料有些地方被撑紧,勾勒的线条很漂亮。
高高在上的,矜贵的,王子般的姿态。
他只是坐在那里,藏在暗处的不知名物种又要沸腾了。
祂的声音带着痴迷,冷不丁的响起:“唐西,我在看你。”
唐西后腰一颤,表面不显一丝慌乱:“我知道。”
他能感受到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从发丝到肩头,一路往下,来回扫描。
“好的,请不要动,我在画你的腰部。”
唐西盯着眼前的白墙,努力调整呼吸不要混乱,平坦的小腹微微起伏,略有些肉感,看着很摸。
他今天穿的是普通的白色衬衫,下摆扎在了西裤里,腰上横着一根皮带勒着。
唐西心里涌上几分后悔,该随便穿一件宽松短袖的,他第一次觉得衬衫有点太贴身了。
他只要稍微晃一下腰,衣服便会泛起褶皱,顺着他的腰线摩擦。
维斯沉吟片刻:“唐西先生平常是有锻炼吗?腰看着很细,这种应该是天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