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国和国内的距离太长,他的肉身无法每时每刻漂洋过海围在唐西身边。
天知道那天,他愉快飘去m国,看到唐西和另外一个男人光着膀子勾在一起,开了一瓶汽水,气液全溅到了那个男人怀里。
一群男人把唐西围起来,抛到空中又接住。
唐西在中间,耀眼得要命。
宁尤要疯了,他还没做好当正宫给唐西收小妾的准备。
唐西没去纠结,好脾气道:“知道了。”
他还是没想起来是哪场派对。
有点闷。
葱白的手指灵活拨开扣子,衬衫最上方的扣子解开后,松快了许多。
“别解开!”祂的声音听着有些急。
唐西手指一顿:?
祂焦躁得在地上爬来爬去,从门缝里爬出,好不容易拼出个人形敲了敲门。
“扣。扣。”
敲门的声音仿佛敲在了唐西的骨头上,他转身看向门,嘴唇张了张,眼底闪过茫然和痛苦:最后的环节要来了吗。
门被外面打开,男人戴着那天一样的帽子和口罩,手里拎着黑色的袋子。
察觉到唐西的视线,他晃了晃手里的袋子:“今天要用的东西都在这里。”
空间内归于平静,半晌,唐西听到自己说:“好。”
他心里乱糟糟的,自然也没注意到男人几乎是双手捧着,带着敬仰意味的奉上袋子。
袋子里的东西很出乎意料。
一个最普通款式的黑框眼镜和一个挂在脖子上的工牌。
唐西拿起工牌:“莱利斯项目组的工牌?”
那是他参加的一个实习项目组,第一次和他人合作完成一个科创设计。
维斯:“是的,我非常欣赏您的那次设计。”
唐西视线落在眼镜上,他不近视,偶尔戴眼镜是当作饰品。
手上的这款眼镜和宁尤经常戴的很像。
唐西不知道维斯想干什么,他只能往最坏的方向打算。
他边戴眼镜边思考,在他戴好工牌的那一刻,他想起来。
社畜。
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词。
他没实在经历过,昨晚临时补课的电影里就有这种身份。
社畜搞砸了总裁的文件,被总裁锁在办公室里,落地窗前,办公桌上……
而这种时候往往会有助理故意来敲门,总裁就会拍着腿让社畜躲在办公桌下。
藏在办公桌下也是有讲究的。
社畜不能反抗,因为反抗会丢了他的工作。
唐西压住想要干呕的冲动,负面的情绪快要烧毁他的理智,他终于知道眼前这位画家想要玩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