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用他第一场实习的工牌场景,就非要,非要那么欺辱他吗。
第一次实习做出设计时,大家一起庆祝的场景还在眼前。
唐西的喉结滚了滚,拼命往下压着翻滚的情绪。
这只是刚刚开始,后面有可能会经历更糟糕的,如果现在都承受不了,又凭什么去获得那么大的金额。
“好,我会完成的。”
!
唐西从高脚凳下下来,身体晃动着一下没站稳,下意识往前扶住可以依靠的东西。
砰的一声,他的手掌重重落在前方的桌面上,眼镜滑落半个鼻梁,真像社畜熬夜后走不稳,手里的文件滑落满地。
“啪。”
很轻的一声,卡牌与皮肉接触的声音,在两人之间却异常明显。
他双手撑在桌子前,而刚刚维斯正站在桌子旁,两人的姿势很明朗了。
他桌咚了眼前这位画家。
他的工牌随着他的动作,扇过了这位画家的脸侧,此时还悬在男人的眼前,一起一伏,一晃一晃。
两人都懵了。
宁尤迅速把双手藏在身后,他的手已经维持不住形状了,不强硬压制的话,他的手会不受大脑的控制的。
会不受控制……
宁尤看着眼前的微鼓,咽了下口水,会忍不住双手放上。
人类的手当然拢不住形状,太好了他不是人类,他可以包裹住。
好香啊。
根据他多年的观察,哥哥是刚刚洗过澡过来的。
为什么来画室之前要洗澡。
不重要。
他要被香死了。
唐西屈起手臂,往上扶了扶眼镜,莫名透出禁欲的味道:“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真可惜,怎么就没压死这个男人。
唐西有点自暴自弃的想,脑海里q版的小人头顶乌云密布。
宁尤:“没关系。”
好可惜,没有直接压到他脸上。
唐西往后退了两步,等着男人下一步动作。
他没有谈过恋爱,也没有过友情之外的朋友,对那种事情一窍不通,昨晚临时看的视频不小心代入了自己,边看边悲伤,也没学多少。
唐西的拇指和中指勾住镜框,一点点,缓慢的往下拉,抵在耳骨的支架掉落。
啪嗒。
咕咚。
谁又在咽口水。
黑框眼镜被收好,放置在高脚凳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