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西的心里在打鼓,面上却做出游刃有余的表情:“开始吧。”
宁尤:“已经画完了。”
“什么意思?”
一个让人难以相信的念头出现在唐西脑海里:“今天结束了?”
宁尤点头。
本来是想哥哥这样打扮,在办公室里踩一下祂,然后有助理来敲门,祂不得不躲到办公桌下,好好服侍哥哥。
但是祂掂量了下自己,今天要是再继续,祂可能就维持不了人形了。
他真的只是来当画模?
天下居然有这种免费的午餐吗?
他也没有好看到让人神魂颠倒,一掷千金吧?
唐西蓦然松开的神经又绷紧,不自在抿住唇,淡粉的唇瓣被压得发白,又晕开一点嫣红。
只是今天结束了而已,没什么好高兴的。
唐西:“下次约在什么时候?”
宁尤看着唐西一会儿,低头收回高脚凳上的眼镜。
他本来只想体验一次。
结束后就坦白没有破产的事。
但是谁让唐西太好了。
好到他根本没办法压制,满到要溢出的感情。
他当然知道自己的感情到了多过分的程度,如果把最深的那面翻出来,对现在的唐西有点太过头了。
哥哥会吓到的。
宁尤:“我加你的联系方式,有需要会发消息。”
唐西抽身得很干脆:“好,下次再联络。”
画室的门即将关闭,宁尤抵住了门,冲唐西笑了笑:“唐西先生,下次带着高中校服来。”
“我知道,你曾经在令顿贵族男校就读。”
宁尤歪着头,面无表情:“唐西先生的校服总不会被偷了吧?”
唐西攥紧门把手,声音闷闷的:“不会。”
说完,他的力气仿佛被抽空,他提着最后一口气,走出了这栋大楼。
唐西望着刺眼的太阳:他出来了。
没有发生他预想的事。
“还没有那么糟糕。”唐西小声,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画家的话让他想起了他的高中时代,他高中有段时间经常被偷衣服,体操服,校服,便服都被偷过。
他查过监控,也找不到答案,最后这个事情在某天突然消失,也就不了了之了。
唐西快步赶上地铁,鼻尖滚落一滴汗珠:他今天的事情还没结束。
中午前还要赶去另外两位画家的画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