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又凑近了些,在心里一一回答:哥,我是你的弟弟,不需要钱或某样东西,想要的……现在太遥远了。
他说羡慕闻罗他们的话当然不是开玩笑,他真的要嫉妒死了,能和唐西一起上高中,同出同近,一天有大部分时间都在一起。
祂光是想想就要幸福晕了,为什么那些人就是不珍惜呢。
“唐西,是我。”
机械音在唐西面前响起,在安静黑暗的空间内,与活人的气息对比,平白显得诡异。
是谁?
机械音,是维斯?
祂坐在了唐西旁边:“你想怎么处理凶手?”
祂说得很轻巧,更衬得残忍荒诞:“抛尸荒野还是喂鲨鱼?”
不对,不是维斯。
唐西:“不行,不能违法。”
祂遗憾:“好吧。”
唐西确认了心中猜想:“是你。”
给他发陌生短信的男人,只有他知道偷衣服的事,也只有他,能做出这样的事。
宁尤一直在家,他到底是怎么翻进卧室的。
他什么时候藏在了卧室里。
不能细想。
唐西感觉越来越冷,在盛夏里,他的手心发凉。
“对,是我。”祂低声回应,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唐西,完全超出了人类该有的限度。
祂像是掉进了温泉里,血液在皮肉下滚烫奔流。
好漂亮,哥哥。
祂直起上半身,轻轻贴进唐西的脖颈。
温热的呼吸全打在锁骨上方,一片凉意落下,唐西猛地偏过头,脸上浮起生气的微红:“滚开。”
从脖子到下巴上。
在黑暗中,祂的视力并不受阻,眼底划过奇诡的红光:“不要。”
祂永远,永远,永永远远,都不要离开唐西。
唐西感觉到腿上一重,一阵巨大的拉力下,他整个人被拉到了男人怀里。
慌张无措,完全不见平时的游刃有余,他匆忙抬起头,发丝已经不平整,那双蓝色大海般的眸子,此时不聚焦茫然找着落处。
不偏不倚,正好和男人的视线对上。
祂兴奋得发狂,视线扭曲又发直,不落下一秒。
哥哥,总是比他想象得还要有魅力。
祂伸出手,手掌隔开唐西看向祂的视线。
再看下去祂就控制不了自己了。
“为什么?”祂拿唐西没办法,轻轻碰了下他的脸。
祂明明告诉哥哥偷衣服的凶手了,为什么还要和那个人一起去坐直升机?
那个人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