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气,时千岁没有什么好脸色,“又有什么事?”
孙晋把两本字典那么厚文件放在时千岁桌子上。
“孙主管说,让你复印几份,在分门别类整理好,明天周会要用。”
时千岁拧眉,回怼道,“电子档烂在电脑里了吗?”
“别冲我发脾气呀,”孙晋摊摊手,“我就是个传话的。”
怪不得这姓孙的不敢自己跑来说,时千岁怨气及重,“放那吧!”
孙晋往外走,“那个,办公室记得打扫一下,临走把窗户关好,”他指了指外边,“等会要下雨了。”
靠,时千岁在心里报了句粗口,“我们公司没保洁吗?”
孙晋笑,“爱护公司环境人人有责么,辛苦了。”
什么伸手不打笑脸人,时千岁想撕烂他的嘴!
时千岁不情不愿的整理着文件,同事们接二连三的离开,到最后偌大的办公楼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忙碌的身影
天空被黑幕笼罩,一眼望去看不见一颗星子。
言浠关闭了吹风机,捞起一旁的手机看了眼时间,九点钟,小家伙还没回来。
今天下班后她就有点莫名的心绪不安,这会这份不安伴随着窗外逐渐飘落下来的雨而愈发强烈。
屏幕上“挂七门”的微信界面显示的依旧是她一个小时前发送的一条消息。
没有得到任何回复。
一道闪电刺破黑幕,雷声耳边炸响,言浠心脏猛地一跳,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她抓起一把雨伞,飞速往楼下跑。
言浠沿着小区的小路一路寻找,手机屏幕被吹进来的雨水打湿,失去了灵敏度,试了几次都无法拨通时千岁的电话,她用衣服胡乱的擦拭了一下,再点击那个名字时指尖都微微发抖,终于电话拨通。
机械的等待音在嘈杂的雨声中回荡,每一道声音落下都显得格外漫长。
言浠焦急等待,在即将自动挂掉之际,电话那头终于出现了时千岁的声音。
微弱的、惊慌的、已经伴随着浓浓喘息。
言浠的心脏高高提起,不自觉地加快了步伐往出走,“你在哪?”
“刚进小区。”
言浠刚刚松口气,又因为时千岁下一句带着哭腔的话惊出一身冷汗。
“有个人一直跟着我”
事情是这样的,时千岁加完班后打了个出租车回家,一下车天空便飘起了雨点。
想到自己那糟糕的体质,时千岁把手包挡到头顶冲进了小区门口那24小时无人便利店打算买把雨伞。
谁料进门时不小心撞到了门口一光膀子的醉汉。
时千岁连声道歉。
醉汉见她只身一人,色眯眯的上下一打量,拿起手中啤酒晃了晃,“美女一起喝一杯啊?”
时千岁被那醉醺醺的口气熏的直皱眉,连番后退好几步。
醉汉紧跟上前,“一个人吗?”
时千岁也不是没经历过被恶意搭讪,但以前有大春在,总是把她保护的很好,现在独自面对一下子就慌了神,头脑一片空白,慌不迭的跑出了门。
谁知这醉汉也跟了上来,一路摇摇晃晃进了小区。
雨越下越大,衣服不一会就湿透了,雨水顺着额前发丝往下滴,眼前模糊一片,只听脚步身越来越近,时千岁心脏跳到了嗓子眼,仓惶回头,那人以离她不足一米远,朝她伸出了手。
时千岁呼吸一滞,猛的加快脚步,却猝不及防地撞到上了一个人。
“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