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千岁被这股惯性撞到在地,连声尖叫。
直到一把伞塞进了她手中,熟悉地声音在头顶上方响起,“是我。”
时千岁胡乱用手背抹了抹糊住眼睛的雨水,看清眼前人时,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了下来,眼泪随之蜿蜒而下。
“言浠”
言浠俯身温柔的替她揭去眼泪,接着在时千岁惊讶的目光下起身朝那醉汉走去,一把擒住了那人的手腕。
只见那人的手腕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伴随着阵阵杀猪般的惨叫。
那人被激怒,拎起酒瓶子砸向言浠头顶,言浠目光一凛,回身闪过飞出不留余力的一脚。
酒瓶落地伴随一声闷响,将近她两个身形的醉汉被她掀翻在地,摔进泥里,缓了好久,连滚再爬的逃离了。
一套连招下来左右不超过一分钟,足以让时千岁看呆了眼。
言浠把湿发拢到耳后,回过头蹲到了面色煞白的时千岁身前,挥了挥手,“有没有受伤?”
时千岁忽地抬起头,崇拜的目光死死的钉在了言浠的脸上,“哇!”
“好帅!!!”
又移到了那轻易就让人惨叫连连的手上,没头没脑的说了句,“一看就很有劲儿!”
言浠:“???”
这是重点吗?真不知道小家伙的脑袋里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她有些气恼,语气也重了些,“没事就起来,回家。”
时千岁这才后知后觉,自己还瘫坐在地上,她尝试了一下,有些难为情,“我有点腿软”
言浠:“”
她无奈背过身,蹲下示意她上来。
时千岁也没扭捏,乖乖攀上了言浠的脖颈,继续刚刚的夸赞,“言浠姐,你那一脚帅到了我心巴上,我要对你盲目崇拜了!你是练过搏击吗?什么时候练得练了多久?你和大春谁厉害?”
眼前人突然定住了脚步,肩膀紧绷,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让我去接你?”
责怪的话隐融进嘈杂的雨声中只剩惊心的后怕。
时千岁声音一弱,“我怕我麻烦你。”
“不麻烦,也可以麻烦。”
“以后我们一起走。”
时千岁在心里轻轻地咀嚼了一遍这句话,把脸颊轻轻贴到了她的背上,“好。”
言浠的背不宽,却能给人足够的心安,在彼此交融的体温里,时千岁的心跳一下比一下清晰。
“孙剑南最近在故意难为你?”
身后的人突然安静了,言浠疑惑,“嗯?”
时千岁从纷乱的情绪中回神,下意识贴近了言浠,“什么?”
温热的唇瓣滑过耳畔肌肤激起一阵微弱的电流,言浠浑身一僵,顿住了脚步,她深深吐出一口气调整了下姿势,继续往前走,“需不需要我帮忙?”
时千岁手指轻轻的在她肩膀上点了点,含笑问,“怎么帮?”
“我去找孙剑南。”
“那不如直接告诉全公司,我是来运集团的千金小姐更直接更有震慑力,别说找我麻烦了,我就是把他头当球踢他都得怕自己脑袋硬硌到我脚。”
言浠成功被逗笑,又说,“那调到我办公室?”
那岂不是要和她共处一室?天天面对着那么一张脸,想想都激动。但时千岁拒绝的很果断,她要跟姓孙的杠到底。
别人越觉得她不行,她就越要做好这件事,用实力证明自己。
时千岁以玩笑口吻说道,“言经理,你信不信不出一天,全公司就会传出你跟我的八卦,说我是你女朋友,或者说你金屋藏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