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深入骨髓、视女子为附庸的理所当然。
更可恨的是在床笫之间!
姜文焕倒也不是不热衷此事。
他体魄雄健,精力旺盛,像头不知疲倦的公牛。
可他只懂得蛮干!
行房时,每一次进入都直冲硬顶,带着要将身下之物捣碎的狠劲。
“你是我的。”
他喘着粗气,滚烫的鼻息喷在她颈侧,下颌绷紧的线条在昏暗烛光下如同刀刻。
大邑商的女君倒成了一件战利品。?
殷受有时会偏过头,看着帐顶绣着的缠枝莲纹被他撞得簌簌发抖,金钩撞击的脆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又爽又痛。?
她实在忍受不住,伸手去推那具沉重如山的躯体。
他却猛地钳住她纤细的手腕,狠狠按在头顶!
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忍着。”
他含糊地命令。
那姿态,那力道,与其说是鱼水之欢,不如说更像是在战场上攻城拔寨。
自那以后,她不再允许这个王夫随便进她的寝宫,上她的婚床了。
她唤来护卫将军:恶来。
恶来一族的人世代只认商王,只听商君之命。
从此,那身着玄铁重甲、面覆冰冷青铜面具的护卫将军就如同最沉默的影子,整日守护她。
现在也不例外。
不知道什么时候,铁塔似的身影已出现在她身侧。
阳光素来与他不睦,以至于光落在他重甲上时,竟像落入了深窟。
他站在那里,无声无息。
青铜覆面遮盖了所有的秘密,唯有眼部有两道缝隙,透过缝隙,见眼珠子微动,才知他是活物。
活人。
……
是恶来将军。
殷受微微一怔。
商王的守护者从来不随意现身,除非他们觉得有危险迫近。
现在风和日丽,春水荡漾,哪来的危险?
她侧首看向沉默的守护者。
“有何事?”带着些许困惑,她问。
女君的目光又扫过那些尽情放荡的年轻肉体。
“你也想参加吗?”
恶来还是没有回答。
他如同最精密的机括,只有主动去扳,才会起作用。
殷受见他警惕,与周遭放荡对比,觉得有些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