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季白轻声说,指腹细密地摸过一片又一片的鳞片,她多么希望能有那么一片不太牢固的鳞片被她蹭下来,然而涅塞斯很健康尾巴上的鳞片也很牢固。
她摸了半天鳞片依旧纹丝不动,就像是石雕的一样结实。
“唔……”耳边传来一声闷哼,季白抬眸看去就见涅塞斯满脸潮红,湛蓝色的眼眸也变得有几分迷离,他粗喘着说,“别乱摸。”
季白可从来不是听话的孩子,她见涅塞斯这么说手下的动作反而越发粗鲁了,还故意又加重了几分。
“为什么别乱摸?”季白笑眯眯地问,“涅塞斯老师的鱼尾巴好像很敏感呢。”
涅塞斯垂眸看她,微凉的肌肤逐渐又变得滚烫,胸口微微起伏着,清润的声音都变得沙哑,“知道很敏感还乱摸,故意勾老师吗?”
“是啊。”季白主动探头吻了他一口,笑弯了的眼睛像极了一只小狐狸,“故意勾老师,总不能每一次都是我意乱情迷,而老师还一脸安之若素的神色吧?”
涅塞斯嘴角微微扬了扬,喉中溢出一声轻笑,随即掐着她的下巴低头吻了上去,唇齿相交之间,他炙热的体温似是要将她融化。
缠在她小腿上的尾巴紧紧收拢,鳞片刮过她的肌肤带来一种异样的体验,轻而易举地又挑起来季白体内的情欲。
季白的脸被他身上灼热的气息烧得又热又烫,她轻喘着睁开眼看着眼前的人,忍不住在心中暗暗吐槽,涅塞斯一定是悄悄点满了人鱼的魅惑技能,不然她为什么每一次都会轻而易举的被他勾引。
如果系统能听见季白的内心吐槽,肯定会忍不住嗤笑一声,再直截了当地告诉她,她就是好色。
“这么喜欢我的尾巴。”他平缓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还未平息的喘息,听起来格外的色气,他抓住她的手往自己的尾巴上摸,随后季白就觉得自己似是摸到一片与其他地方完全不同的鳞片。
这块鳞片甚是……坚硬。
“我猜小白也一定很喜欢老师尾巴上的鳞片吧?”
季白的心蓦地抖了抖,要不是她的手一直被涅塞斯按着,她立时就要松开了。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故意试探他?
耳边蓦地响起一道细微的撕拉声,似是血肉被撕裂的地狱之音,可这一声很快就消散在涅塞斯轻缓的呼吸之中。
指尖传来寒凉的黏腻,是不同于水的特殊触感,季白低眸一看大量的蓝色液体从她的指缝中泄出。
她蓦地瞪大了眼睛,这是……是涅塞斯的血?
下一瞬就见一双漂亮的手从梦幻般的蓝色血液中升起,指尖捻着一片闪闪发光的鳞片。
涅塞斯笑着把它送到季白的手中,轻声问:“小白想要我的鳞片是吗?”
坚硬而又漂亮的鳞片落入她的掌心,鳞片的底部还残留着颜色浓烈的血与涅塞斯的体温。
她想要涅塞斯的鳞片,但此时此刻接住鳞片的手却半点也不敢收拢。
他一定是知道她的目的了。
他打算怎么做,像之前一样杀了她吗?
不对,他要动手早就动手了,为何还留着她的性命?
难道是这几日的温存让他不舍了吗?
他也会不舍吗?
季白一脸担忧急切地捂住涅塞斯的伤口,急声道:“你突然拔鳞片做什么?我什么时候说要你的鳞片了,怎么会流这么多血,你疼不疼?”
蓝色的血散开后又如泉眼般涌了出来,好似怎么止都止不住,季白急得哭道:“我只是想看看你的尾巴,没有贪心地想要你的鳞片。”
“为什么这血会一直流?”
“别担心。”涅塞斯说,“一会就好了。”
季白眼泪汪汪地看着他。
“真的吗?”
涅塞斯微凉的手掌摸上季白的脸庞,“心疼老师?”
季白点头。
“小白不想要老师的鳞片吗?”涅塞斯的目光看向季白掌心里染着血的鳞片,似乎只要季白说不想要,他顷刻间就会毁了它。
“我……”季白缓缓收拢了掌心,盯着涅塞斯的眼睛说,“我不想要老师伤害自己,但……但这枚鳞片已经拔下来了,我想要,我想把它留在身边贴身带着,就好像涅塞斯老师时时刻刻都在我身边一样。”
涅塞斯低头吻了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