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怕记者拍到,被拍到了也是说我麻雀攀上凤凰枝。”司北咧开嘴,笑得开怀,他问:“欸,白念安,你说我这算不算是嫁入豪门啊?”
白念安微微眯了眯眼,这人也真是有意思,早上才被他这么折辱一番,这才过了多久,又立马倒贴了上来?
“你还真是没皮没脸,是不知道尊严两个字怎么写吗?”白念安哼笑了声儿,那张白皙清秀的脸在路边霓虹灯的照耀下,眼神自下而上的打量过去,足够的淡漠和轻蔑,只是这一眼,瞬间刺激到了司北。
他半趴在车窗口,甜腻的香水味扑鼻而来,白念安很不喜欢这股味道。
司北却亮起了手机屏:“我是不知道尊严怎么写,但是我知道亲亲怎么写。”
那三个刺眼的小黄表情和在白念安面前打架一样,他别过头去:“不小心手抖点出去的,你别自作多情了。”
“白念安,亲我。”
司北扣上了卫衣帽子,暗处的一双铅灰色的眼眸泛起星点笑意。
“这是在威胁。”
这个宁岩,买个药死哪里去了?要不是白念安喝酒了,他现在恨不得立马开车走人。
“你不要总是这样随心所欲好吗?”
他缓和下语气,现在和司北杠上没有任何好处,拖得时间越久他们越有可能被狗仔拍到。
司北含在眼底的笑意一点一点冷却了下来,连同着语气也有些生冷:“随心所欲?”
“你以前不也这么随心所欲对待我……”
话还没落地,白念安拽着他的卫衣帽子往车窗里一拉,闭上眼吻上了上去,准确来说不是吻,只是极其干涩的碰撞了下,他甚至可以清晰的听见司北的犬齿与自己嘴皮碰撞的声音。
白念安的口腔内开始泛起些血腥味,他很恶心这样的味道。
讥讽的话还没说出口,白念安转过头却愣住了,那张被卫衣帽子包裹着的一张脸此刻涨红一片。
脸颊。
耳尖。
甚至眉骨处发炎的伤口。
脖颈之上的割皮纹身。
都红了个透。
一个满是纹身穿孔的红发男人居然在他面前露出这样矫揉做作又纯然的表情?
司北直起腰身,他的大脑近乎一片空白,下意识的问道:“要我开车送你回家吗?”
“滚。”那扇车窗缓缓上升。
“好的。”
司北滚了。
可那股淡淡的甘菊香气萦绕在司北的唇边,挥之不去。
白念安身上的味道似乎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需要贴的很近才可以闻到那么一点点,不算是记忆很深刻的香味,司北每次想捕获的更多时,伸手却落得一场空。
只是短暂的分开两分钟,他便分外的贪恋白念安身上的气息。
不安,一点一点弥漫上司北的心尖,他丢下说要一起聚会的乐队成员,驱车回到了顶楼。
卧室门没有反锁,看来白念安应该没有很生他的气。
推开房门,那个清瘦的身影正坐在床边,身上冒着些许水汽,那股甘菊香气变得浓了些。
白念安一手拿着镜子,另一只手拿着碘伏面前朝着口腔里探去,被磕破的地方是个死角,很隐蔽,很难处理。
探进去许久,依然没有摸索到伤口处,白念安的火一瞬间的窜上头颅。
他把一大堆棉签丢在了司北身上:“我明天是要出去见人的你知道吗?”
司北松缓了口气,还好白念安脾气还没差劲到拿镜子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