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白念安还真举起了镜子想朝着他丢过来,司北又不是铁做的,他立马举手投降:“对不起,错了。”
下次还犯。
“滚过来,给我涂药。”
白念安长叹了口气,他在外风评一向很佳,从无绯闻,突如其来顶着个肿嘴巴去公开场合参加会议,谁知道会有多少媒体对他的私生活进行揣测。
说不定还会把司北这个“地下婚姻对象”牵扯进来。
如果这一切暴露在了白祥君面前,他无法去想象那个女人失望的眼神。
他闭上眼,枕靠着床头,修长白皙的脖颈上还留有几滴水珠,顺着走势朝下滴落去。
白念安的脸在少时算的上乖巧,是打眼一看就觉得“乖孩子”的模样,随着年岁和履历的增长,褪却了婴儿肥后多了几分清冷,尤其是阴沉着脸时,就连骂人也变得赏心悦目。
司北洗干净手后,他用指尖探入碘伏瓶里蘸取了些,手才捏上白念安的下巴,那人眉头一蹙:“你又想干嘛?”
“涂药,你别动。”
白念安还没反应过来,司北的一根手指已经进入了他的口腔内,常年演奏乐器的指尖上生长着一层薄薄的茧,轻轻摩挲过湿滑的内壁时,有些痒,又有些疼,无法忽略的触感让他口腔都变得发酸了起来。
“是这里吗?”司北的声音沉沉,仿佛响在耳畔。
“嗯。”
白念安和卸掉了钳子的小螃蟹一样,横也横不起来了。
因为司北的手法真的很专业,一点一点的将碘伏渗入伤口处,绕圈、打转、按压进去,弄得白念安晕乎乎的,都快靠着司北的手掌心要睡着了。
他的口腔里这时却突然被塞进了一小块冰。
见白念安下意识想吐出来,司北一只手捂了上去:“消肿的,含一会儿就好了。”
“哦。”
白念安嘴巴不大,那一小块冰块在他嘴里存在感十足,鼓鼓的在右侧,看起来像是在冲着司北生气一样。
虽然也确实如此。
司北在浴室处理完手上属于白念安的口水后,他莫名其妙的隔着段距离发问:“你亲人这么没水平,还把错怪到我头上来?”
“你到底想说什么?”白念安口齿不清的反问回来。
司北擦干净手,他倚靠在浴室门边,笑着问:“你这技术这么烂?不会这几年没和人亲过嘴吧?”
“你知道人和动物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
白念安单挑了下眉:“动物,管不住自己的欲望,但是人,可以。”
看着白念安鼓着一边腮帮子对着自己说这么一本正经的话,哪怕含沙射影说司北不是人,他似乎也生不起来气来。
“可是有些时候人还不如小动物自由。”
司北说出这话就有点后悔了,他知道白念安是最不自由的人了。
可那人似乎没什么反应。
白念安将冰块吐了出来,他看了眼时间,随后跟条毫无欲望的咸鱼一样躺在床上。
“要做就快点做,我明天要早起参加个会议。”
司北忽然反应过来,他眼巴巴的半跪在床边,头贴近白念安的耳边:“那你刚刚说的话意思是,你这几年没和人亲过嘴吗?”
“白念安,你脾气这么差劲,六年了不会还没谈到恋爱吧?”
语气轻悄悄的,却透露着极大的侮辱性质。
白念安想起粗略看过的司北相关的足足十三条绯闻,一股莫名如同小孩子一样的胜负欲油然而生。
白念安露出让人琢磨不透的讥笑:“这么好奇啊?改天介绍你们认识认识?”
“行呗,给我开个前夫哥研讨会,我和他们讨要一下对付你的要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