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有点忙,过几天再来找你。
看来是真的很忙,忙到白念安想知道他在做什么只能上网去搜,他点开了“司北”相关词条。
基本上都是和每周播出的音综节目和巡演挂钩,倒也没什么新意,只有一条小爆的热搜引起了白念安的注意。
“神秘嘉宾将在周六踢馆《声动》。”
踢馆?
白念安眉头一紧,虽然他从不插手天娱的经营,但每一次的节目策划案他都有看过的,这节目到后半段压根就没有踢馆这一环,怎么想都对已经晋级成功的选手有失公平。
他给靳昭成拨了过去,两次,对方都显示正在忙线中。
“这么忙?”
会议即将开始,今天拟定的是沿海金三角区域的出口经贸变策,其实许多都和Ares主营业挂不上钩,但人际交往大于来参会的意义。
白念安的位置位列于第三排,在现场各界大亨里他最年轻,位置可以靠这么前不少人也高看他一眼,还有些上了些年岁的人问起过白祥君的身体近况,简单寒暄几句他又坐下。
被调节成静音模式的手机放在一旁,会议进度到后半程,白念安竟然有些犯困,他下意识的拧上大腿逼迫自己清醒些,这样的小动作却不小心掀走了面前的一支笔。
滚落在地,好多圈,就算白念安去弯身捡也够不到。
而他的裤管却被溅起的墨汁弄脏了。
白念安的心骤然一紧,他紧咬着牙根,内心抗拒着即将到来的风雨,他的头又开始痛了。
这次出差来的赶巧,预约好了的医生一再推辞,白念安头疼起来只能靠更大剂量的止痛药来控制,而他今天刚好没有带药。
会议大堂两侧站满了人,各大媒体的代表记者扛着摄影机直播现场,黑压压的犹如眼睛一样的镜头从白念安脸上扫过一遍又一遍。
右腿已经被他掐的失去了痛感,他又换另一只腿,努力保持着镇定与风度。
一个大型科技集团的主话事人,一举一动都是媒体的焦点,白念安在要是在这撑不住了,等他缓过神后面临的就是蒸发的市值和舆论的风波。
靠着自残一般的小动作白念安坚持完了这场会议后,他连站起都有些困难,一只手支撑着他站起,是宁岩,他的表情很凝重。
“白总,我找到了。”
……
回到车里后,宁岩从一个包裹着厚重牛皮纸的纸袋里掏出了一沓照片。
在递给白念安之前,宁岩的手又一顿:“白总,您还是做好心理准备。”
白念安最讨厌这种废话了,脏东西都到他面前来了,他怎么会坐视不理?
拆开沾了些雨渍的牛皮纸后,一沓颇有分量的照片没拿住,散在后车座里,宁岩立马道:“我帮您捡起来。”
“出去。”
宁岩一愣,有些不知所措。
直到白念安那盛着怒火的眼缓缓抬起,他才立马下了车守在一旁。
白念安半弯下腰,将几十张照片笼络在一起,一张不落的重新放回手心里。
照片拍的很模糊,也很朦胧,一张张翻到了最后,白念安才看清了三人的脸。
司北坐在中间仰着脖颈抽烟,那两个模样姣好的小男孩倚靠在他的身边,对着镜头比出了个耶,举止亲密,眼神暧昧。
只看清的这一眼,白念安就认出来了。
这是他和司北时隔六年第一次打过照面后,在酒店大厅看见的那两个鸭子。
在婚后白念安曾让宁岩去收集司北违法召妓的证据,所以宁岩在第一时间拿到照片后才会对他说“找到了”。
找到证据就可以威逼司北交出视频和他离婚,这是白念安最初的想法。
目光下移,在一堆照片里找到一张另一个角度的,可以清晰拍到司北的侧脸,以及——那枚即使在黑暗中也依然闪烁着迷人火彩的红钻耳钉。
那一瞬间的侥幸心理,此刻都成为了凌辱在白念安身上的利刃。
这就是背叛的滋味吗?
白念安笑了出来,他弯着腰,捂着剧痛的腹部,原来酣畅淋漓痛快的笑出来也是会痛的,痛到无法呼吸,痛到干瘪的腹部被挤压出丝丝酸水,痛到从口腔里畅快的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