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凌恒喉结滚动,突然使力将对方往身前一带,任久言撑住床沿才没跌进他怀里,两人呼吸交错,近在咫尺,萧凌恒眼神里的想要和进攻仿佛要将人灼穿。
任久言的手腕被对方牢牢扣住,那人的拇指在他脉搏处轻轻摩挲,他能清晰地感受到皮肤间的跳动。
他下意识要抽手,却被拽得更近,整个人几乎伏在萧凌恒身上。
“跑什么?”萧凌恒低笑,另一只手已经抚上他的后颈,指尖插进发丝间,“药还没换完。”
任久言撑在他身侧的手臂绷紧,他别过脸,却躲不开对方灼热的呼吸喷在耳际。
“别闹伤口会裂开”
萧凌恒充耳不闻,偏头在任久言耳垂轻咬了一口。
任久言浑身一颤,腰身下意识弓起,正好被等候多时的手掌扣住。指腹隔着衣料摩挲腰窝,引得他呼吸都乱了节奏。
“你…”话音未落,萧凌恒已经堵住他的唇。
萧凌恒含住任久言的下唇重重一吮,趁对方吃痛轻启唇缝时立刻长驱直入,舌尖扫过上颚的触感让任久言脊背发麻。
这个吻来得不由分说,又急又凶,像是压抑多时的欲望终于找到出口。任久言被亲得呼吸困难,偏头想躲,但那人的虎口正卡着他下颌,逃无可逃。
萧凌恒的拇指按在任久言的喉结上,能清晰感受到他每一次吞咽。唇齿交缠间带着药味的苦涩,还有若有若无的血腥气,不知是谁的嘴唇被咬破了。
越吻越深,萧凌恒另一只手顺着腰线往下滑。
任久言下意识的向后仰,榻边的半卷纱布不知被谁打翻到床下,散落了一地,萧凌恒趁机用力一拉翻身将人压住,受伤的腿卡在任久言两膝之间。
不等反应,萧凌恒的唇就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压了下来,在任久言的每一寸领地探索着侵略着。
“嗯……”
两人唇间拉出一道银丝,在烛光下闪着暧昧的光。
任久言急促喘息着,唇瓣被蹂躏得发红,嘴角还沾着一点血迹。
他感到萧凌恒滚烫的手掌已经探进了衣襟,指腹划过胸膛,故意在某处轻轻一捏,激得他像是条刚被捞出水的鱼一样挣扎起来。
“别”抗议声被吞进唇齿间,布料摩擦发出窸窣声响。
萧凌恒的唇沿着他脖颈下移,在锁骨处留下湿漉漉的咬痕。
手掌顺着腰线下滑,隔着布料蹭过某处毫无反应的软糯。
“久言……?”萧凌恒突然停住动作,一脸茫然的看着对方的眼睛。
任久言别过脸,睫毛剧烈抖动,呼吸乱得不成样子,“我……我一直是这样的…与你无关……”
童年的经历给任久言带来了巨大的阴影,他无论如何都举不起来,从来都是如此。
但一直以来,萧凌恒的不强迫和尊重,不追问和接受,都一点一点将任久言内心中破碎成渣的安全感拼凑起来。
那人小心翼翼的眷恋始终轻柔地安抚着任久言内心深处的恐惧。
萧凌恒闻言,先是愣了一下,随后贴着任久言耳垂蛊惑的低笑,“无妨,有我呢。”
过不了审,不允许出现脖子以下……
任久言怔了一瞬,随后突然咬了萧凌恒的唇瓣一下,趁那人吃痛松劲的瞬间挣脱出来,气息不稳地站了起来,在床边整理凌乱的衣襟。
“羞什么?又不是没碰过,”
萧凌恒舔了舔被咬破的下唇,目光灼灼地盯着任久言泛红的耳尖,
“我现在这个状况,还怕我吃了你不成?”他调笑着说。
任久言弯腰去捡打翻的药箱,后腰的衣摆掀起一角,露出方才被掐红的指痕。他头也不抬地警告:“再乱动,我就找大夫来换药。”
萧凌恒笑着往后一靠,故意把包扎好的伤口露给他看:“那可不行,这伤口位置不便暴露在外人面前。”
他咧开嘴角,戏谑地笑着:“我害羞。”
次日下了朝会,沈清安立于宸阳殿内的高阶下首,沈明堂高坐龙椅,沉默的凝睇下观着这个儿子。
宫人们早已退下,空旷的大殿里只剩下父子二人,无人开口间气氛有些紧张,只有铜漏声滴答滴答作响,香樽内的龙涎香呈三柱青烟飘散出来,弥漫整个大殿。
半晌,沈明堂沉着声音开口:“清安,你这是在质问朕?”语气听不出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