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子打开,余溪风还没看清是个什么东西。
那股臭味已经上来。
是一块鱼肉干。
来大船这么久了,别的都好说,
唯独这个臭鱼,给余溪风熏得头疼。
余溪风三两下把袋子打上结,把季工搀起来:“来来来,我们出去说,您还不知道吧,”
余溪风拿着鸡毛当令箭:“这作物都是过去的种子,受不得鱼熏,这鱼你拿回去,我种菜呢,身上不能带这味。”
“诶,诶,这样。”季工点头。
几步的功夫,季工就被带到了门外面。
余溪风脸上堆起应酬的假笑:“小范的事,过去了,真过去了,这鱼肉您拿回去啊,真没事。”
季工有些讪讪,踱着步子:“我,我那里还有,有……”
她想了很久,转头走了。
没过一会儿,手里拿着一个瓦罐来了。
余溪风的视线落在瓦罐上,眉心一动。
“这个是白糖,我年纪大了,有低血糖,吴船长照顾我,分了我一些。”
季工从罐子里取出来一小袋子的白糖粉。
放得有点久了,有一点淡淡的黄色。
余溪风对那糖粉没什么兴趣,倒是这个罐子,多看了两眼。
“这个罐子哪来的?”
“哦,之前海里捞上来的,有一阵子,能捞上来一些瓶瓶罐罐,大家捞上来腌鱼肉。”
余溪风挑挑眉:“我能去看看吗?”
季工说:“你想看这个啊?得和船长说一下,去储藏室得要船长的条子,老有人打里边东西的主意。”
余溪风没收季工的糖粉,把罐子要了来。
她很快就拿到了吴船长的条子。
和季工到了储藏室的门前。
这是规矩,来储藏室,至少要两个人。
余溪止步于门前,做了好一会儿思想建设才走进去。
臭。
余溪风原本以为,不会再有东西比臭鱼更臭了。
原来还是有的。
腌制的臭鱼在臭味以外,还多了一股直击心灵的酸。
季工也跟着进去了。
余溪风看了一眼,那满满一墙的坛子。
从海上捞出来的,只有十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