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沈泠闲来无事带着粟玉在园子里闲逛。瞧瞧这个花儿那个朵儿的,还摘了不少樱花,说是要做樱花酪。
只是她实在是没有这方面的天赋,做出来的东西无人愿意吃。
沈泠不服,又多做了几次。最后,倒是池子里的鲤鱼肥了两圈。
她还命人扎了两个秋千,离上次的春椅很近。玩累了便躺在春椅上晒太阳,好不惬意。
算算时间,白洪山离京都也不过四五日脚程,温行等人应是今日便可抵京了。
今日一早粟玉就吩咐膳房准备庆功宴,又让人将全府上下清扫一遍,连塘里的落叶都捞了上来,忙活了大半日,恨不能在满府下人脑门上都贴个喜字。
沈泠见她忙的脚不沾地,打趣她道:“知道的是我府臣凯旋,不知道还以为是我们粟玉的婚宴呢,竟比我这个主子还要上心。”
“殿下,您就莫要取笑奴了。”粟玉弯着眼睛笑。
“大皇子往日仗着陛下宠信,从不将
您放在眼中,此次他吃了败仗,奴替殿下开心。”
沈泠见她这般也被感染了几分,早早便去了主殿。
不多时府门外便传来马踏声。
第3章
春望山楹,石暖苔生。殿外一片春色,无限生机。
沈泠起身去迎,远远瞧见,李振策马在前,温行竟也是驾马归,他的伤好了吗?
他二人后面浩浩荡荡地还有十几人。战事毕,兵权便被收归朝廷,这一行人皆是李振心腹。
马蹄飞扬,踏起街边轻尘。
少年马尾高束,风拂过,绛红色发带混着发梢扬起,间或扫在他脸上,如天边的晚霞,只教人移不开眼睛。
他正单手策马,明明刚历了战事又身受重伤,却依旧是白衣不染,落日金丝裹着他,更胜此间春色。
待离她近了,他便与李振一同下马朝她走来。
不过二十余日未见,温行好像又长高了些,皎如玉树临风。
沈泠忽的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
温行的容貌实在太过惹眼,白洪山践行宴上,沈俪初见后,便几次三番的派人向她打探,她这位侄女可是出了名的慕色,阅人无数,眼光挑剔的紧。
“殿下,末将幸不辱命。”李振单膝跪地握拳拱手道。
“快请起,本宫已在府内设宴,稍后便为将军庆功。”
沈泠说罢又看向一旁同样跪着的温行。
她抬手示意温行起身,“伤势如何?怎不备车轿?”
沈泠话音刚落,便见温行黑白分明的眸子有片刻黯然,稍纵即逝。
她心下稍惊,不自觉扭头看了眼李振,李振示意并无不妥。
不等她辨认,他便恢复如常,“谢殿下关怀,温行伤势无碍,不愿车轿拖缓回程。”
她这才心安,想是自己做了亏心事,便有些惊弓之鸟罢了。
“无事便好。”
沈泠应了声,正准备迈步向府内走去,温行却出声叫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