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豁!这男人居然招魂?难怪死得这么惨。”覃诩水发现了浴室里那几根蜡烛,惊讶地大声道。
“估计这死者与诡物有关系。”宁松帷推测道,“不然不会做出如此快速投胎的行径。”
下午三点,太阳依旧高悬,房间里的腐臭味发酵得很快,随着不似泥土的白色头骨显出,众人都确信了李俟菩的话。
赵慵大惊,转头和宁松帷说:“你先回据地,排查一下死者的所有人际关系,有什么消息第一时间告诉我!”
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宁松帷收到任务便离开,赵慵又看向李俟菩,眼里复杂至极,大多都是欣赏的目光,似乎是觉得自己真的挖到了宝。
李俟菩罕见的微笑回敬,脚步却始终未挪向那尸体一步。
日光透过蓝色塑料玻璃折射成彩色,映照在那白骨的两只洞窟眼眶。
有那么一瞬间,李俟菩觉得,这人生前的眼睛一定如彩色琉璃般漂亮。
这是一个大工程,幸而空心的水泥不是那么难挖,最后他们把一具白骨整整齐齐的挖了出来。
骨头白得透亮,四肢健全,皮肉毫无存在,若忽视所在场景,这应当是一个相当完整的人体标本,有种说不出的美感。
赵慵却越看脸色就越不好,“这是死后,再用水泥黏上去的直立白骨。”
“额头偏平,下颚短小,颧突小,下颌骨趋于尖形,线条圆润,是个成年女性。”余愁山摸了摸头骨分析道,“看骨骼的侵蚀痕迹,死亡时间大概在两年左右。”
“什么?这不会是把骨头从棺材里弄出来搞在墙里的吧?”覃诩水咬着指尖,眉头紧锁。
“不知道,具体的等验尸报告。”赵慵摇头。
“工具有限,具体的我得回据地再告诉你们。”余愁山着手收拾工具,安排人把地上的男尸和墙壁的白骨抬回去。
担架将那白骨抬至门边时,覃诩水冷不丁地冒出来一句,“我总觉得,她好像有话要对我说。”
余愁山和赵慵说了几句,便连忙跟着他们走了。
李俟菩一个挑眉,终于将眼睛放在覃诩水身上:“你懂鬼语?”
覃诩水听此,一扫莫名的郁闷心情,嘴角扬起,“我不是说过我的主要工作除了外勤,还有翻译机密呢,全组就我一个人会,是别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能力,是吧老大?”
赵慵叹了口气,无奈笑道:“是是是。”
“能力?那你呢,赵队?”李俟菩看向她。
“能让这些家伙都听我的,算吗?”赵慵毫不犹豫道。
李俟菩垂眸,宁松帷的法器构造复杂,她的器修师兄来了可能都要琢磨半天,余愁山似乎研读过仙界的除诡族一书。
而覃诩水,天生通灵的凡人,这么看来,比之其他人这几人确实脱颖而出。
“算。”
赵慵以为这人又不会答话时,这人出乎意料地肯定了她。
“李小姐,你如此精通此道之术,为何之前从没有听说过你的名字。”赵慵思虑几秒,稍微有些探究望着她。
李俟菩则坦率道:“每个地界都有诡物之首,赵队也有兴趣一一知晓?”
赵慵怔忪了一会儿,调侃道:“李小姐的手上功夫和这张嘴比,还是稍逊一筹啊。”
正说着,覃诩水早已摸进浴室,看向地面时一蹦三尺高,“妈妈呀!有蛇!”
随后转身挂到赵慵身上,不肯下来,赵慵被扑得一踉跄,“哎,只是一截水管。”
覃诩水眯着一条缝望那边瞧,见真是水管才捂着脸下来。
李俟菩窃笑,再次走进浴室。
赵慵疑云满腹,看着她说:“之前以为是死者用水管与诡物抗衡,但是这在地上的位置却很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