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亡。”
“在哪?”
“西郊的一个小池塘里。”
李俟菩神色微动,“最后,竟是与她共眠过一处长逝地。”
褚逢西一愣,“什么意思?”
“秦云此是被人勒死,然后抛西郊池塘后,被人剥去皮肉,最后一具白骨被人黏在酒店的水泥墙上,一年多。”
李俟菩实事求是,不会说漂亮话,血淋淋的事实摆在褚逢西眼前,她似万箭穿心般伤心得站不稳,腿脚一软便趴在地上。
应庐见状,拍了拍李俟菩,示意她不要这般耿直。
李俟菩不言,默默闭嘴。
“所以,你是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失足掉进池塘里淹死的?”应庐放软声线,出口却还是锋芒如剑的事实。
“我一直在找她,精疲力尽,这个下场我接受,就当陪她去了。”
“褚逢西,你认识胡靳吗?”李俟菩曲指。
她抬脸,豆珠大小的泪砸在地上。
“两年前九月十九日,胡靳勒死了秦云此,世道轮回,在今年九月十九日,他死于秦云此之手,而秦小姐,最后一起拉着胡靳的魂化为乌有。”
褚逢西泪眼婆娑,嘴不停地颤抖,嘴角却笑,“该,活该……”
“我还有个问题,褚小姐,同为诡物,为什么你不去找她?”应庐找到了什么漏洞。
褚逢西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我也很想见她,可是——”
她转头望向牌位,李俟菩顺着视线看向那边,只见牌位与两只蜡烛成三角线,另一点竟直直连着褚逢西本体。
“我走不了。”
四点一线,一点以诡物成眼,锁魂阵?!
“又是他?”李俟菩脸色不虞,“这厮还真是,绸缪帷幄呢。”
褚逢西哽咽道:“大人,我从生到死一件坏事都没做过,最执着的事就是找到云此,如今我也不求你们放过我,我只求你们把害死云此的真凶帮凶找到,给他该有的惩罚,行吗?”
李俟菩叹了口气,褚逢西说得不错,这诡手上当真一滴血都没沾过。
“那你怎么被人家发现的,还成为了猎杀对象?”应庐上前,对着褚逢西左瞧瞧右瞧瞧。
说起这个,褚逢西顿时一脸黑线,声线还是哑的,“还不是别人要推了我这个大院建楼,这要是真推了,困我得阵法非但不会消失,我连木板都没有了,住在哪儿啊?喝西北风吗?”
“所以我就吓吓他们,哪知道他们玩不起,找了捉诡的来捉我。”
“那你为什么能说人话?你们不是自成一套鬼语系统?”
“我也不知道,还有这说法?那你不是剑灵,怎么不说灵语?”
……两个小可爱叽叽喳喳的凑一堆了。
“最后一个问题,你怎习得这槃木朽株?”李俟菩看着褚逢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