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慵看出胡谙现在的精神状态不太稳定,替李俟菩答道:“胡小姐,你别太伤心,杀死你弟弟的凶手总有一天是要伏法的,死或不死都是一样的结果。”
胡谙眼里的泪又落下来,身体僵硬如石,“我应该高兴吗?我不知道怎么说,可我就是有点难受。”
这种难过不是别人能说清楚的,没人知道胡谙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也没人知道胡谙的眼泪里到底包含了多少理不清的情感。
赵慵张张嘴,还是把真相咽了下去,没有多说。
被亲弟弟推入深渊又被蒙在鼓里,被何诏爱上又遭无妄之灾,所有的事情里胡谙是最无辜的,秦云此是最悲惨的。
一招五年棋局,让两个平白无故的女人仇恨两年,获利的两个男人却得钱的逍遥法外,有目的收网而归。
最终得到应有的报应。
不过没关系的。
李俟菩抬头看了看天,滤过所有杂色的墨,只剩点缀的星辰。
“胡小姐,你即将迎来了你新的生活。”
*
“美好的一天我来了!”
朝阳缓缓从地平线升起,徐徐清风让人十分的舒适。
今天赵队又放了一天假。
原因出奇的怪。
没错,她为了给上层领导报备,居然要远赴另外一个省份,行程十分赶,不得不先把回案发现场的重要事件推到了明天。
毕竟何诏已死,短时间内不会有什么差错。
于是,李俟菩道:“你们这个调查组偏得还不如山寨据点,起码人家是蛇鼠一窝。”
正要迎接美好一天的覃诩水被歹话一刺,面无表情道:“好神仙,你着实有点冒昧了。”
李俟菩侧首,指指清早还没开门的高楼大厦道:“所以你到底拉我来干嘛?”
被覃诩水左缠右缠的她实际上是没招了,昨夜睡得极晚,也不知道覃诩水是吃什么长大的,休息不到几个时辰,就活力满满地来敲她门。
她的拳头是真的痒了。
覃诩水拍拍胸脯,义气地说:“上次说了陪你逛街,我可是说话算话的。”
李俟菩揉搓双手:“是吗?所有的钱你付?”
覃诩水哼了一声,傲娇道:“别看我是个穷鬼,我可是有提款机的。”
“什么东西?”
“哎呀你别管,就是有很多钱。”
“哦,那这个什么机在哪儿呢?”
覃诩水不怀好意地笑笑,李俟菩顿感不妙。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